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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眸掃向了衛珏,從牙縫裡發出聲音來,“你所診治的女子,如今可認得出來?”
嚴世建抬起頭來,花白的頭顱緩緩迴轉,轉向了衛珏,直掃了她一眼,顫顫抬手,又似不敢看她,“就是她。”
衛珏被他指著,渾身冰雪般的涼凍,竟象是被毒蛇咬著,一寸一寸的,獠牙已陷入了肌膚,渾身都感覺到了那股痛楚,心卻如落入無底深淵,血液卻從腳底湧起,直達面頰,心底充滿了無邊的羞辱。
她有一時間的恍惚,只覺面前的金碧輝煌搖晃了起來,讓她大腦一陣空白。
孫輔全卻問道:“那嚴華章嚴公公,便是你的侄兒了?”
嚴世建滿臉羞愧,“沒錯,家兄因誤診出了事,收入獄中,侄兒便由草民看管教養,草民實不該將那針灸絕術又傳授於他,讓他犯下如此大錯,竟在後宮裡頭再次施術。”
孫輔全便向皇帝道:“稟皇上,安常在之死,奴才已帶了這嚴世建前去檢視過,其屍身各處都有針刺痕跡……”他道,“嚴世建,你且說說,這些針刺之術,到底是怎麼回事?”
嚴世建惶恐地抬起頭來,又瞬既垂下,“稟皇上,這種針灸之術,的確是草民家傳之術,先祖原來也就職於宮庭,專研子宮脫垂,胎位不正的的針灸之術,但先祖發揚光大,將針灸之術用於產後體形恢復,能使女子形體恢復於處子一般……”
衛珏心底冰涼,嚴世建竟是要將嚴華章也要推下水來?嚴華章今日也不能善了了嗎?
皇帝眼眸冰冷,“朕也初涉醫術,卻從來沒聽過這等針灸之術,你真將這殿上之人當成了傻子麼?”
嚴世建惶惶伏地,磕頭不止,“皇上,草民沒有說謊,草民先祖針灸之術是源於漢祖年間的《岐黃針略》”
皇帝眉頭皺得更緊,索額圖在於一旁,長久沒有出聲,此時便道:“皇上,是真是假,傳幾個御醫詢問一番,便也就知道了,臣倒是不信,偌大的御醫院竟沒有一個識得這等醫術的。”
皇帝點了點頭。
孫輔全便領了皇帝聖旨前去傳人,殿上一下子靜了下來,衛珏站於大殿之上,只聽得坐於寶座上那人目光掃了下來,大殿之中的空氣如凝結了一般地沉得與壓抑,滿殿的鋪撒的福字與喜意十足的條福,卻象那戰場之上的鐵塊一般直擊到了衛珏的心底裡,一下一下的,讓她的心卻擊打著,腦子卻一塊空白,膝蓋處陣陣痛疼,卻不知道如何分辯,她陷進了一張精心布就的大網之中,這張大網如張大大嘴的野獸,已在黑暗之中雌伏良久,只等著這最後一擊。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不屑
她聽見了沉穩的腳步聲,一聲聲來到她的身邊,他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望定了她,夾著冰凌子,直刺進她的頭頂,她看清了那明黃的靴子,停留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聽到了他微微的呼吸之聲,可那靴子卻豪不留戀地離去了。
“索額圖,你來問吧。”他轉身走到御座之上,聲音清冷,沒有一絲兒波動,似是不屑於再瞧她一眼。
“喳。”索額圖垂首應道,他微微轉身,對著嚴世建,“嚴世建,我代皇上問你,你替人診病,所診之症又是這等離奇雜症,竟讓你一眼便認出了那苦主?”
嚴世建身子縮成一團,垂了頭道:“稟索大人,那位小女子原是遮了面容的,但咱們中醫講究望聞觀切,況且她之病症,所用的是草民家傳之秘,一定得觀其面容氣色,才能施針下藥,安大人於草民一家有恩,也信任草民,所以,才讓草民放心施針,依草民推斷,小女子想以此方法入到宮中,只入宮為罪奴而已,也不過為了保命,並沒有心存傷害他人之意,因此,草民當時倒覺得她身世極為可憐,本著治病救人的心理,便沒想其它,一心一意地幫她恢復體形……”他抬起眼來,轉過頭去,望了衛珏一眼,又瞬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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