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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許和這些都沒關係,她只是越來越難以在對她好像很赤誠真心的容灼面前,還保持戒備之心。
雲嫣下午才給靖國公治療過,如今體內能量雖然恢復滿了,但一天內消耗過多,使得她虛弱之態格外明顯。
隨著容灼身上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了三分一,她臉色變得蒼白,額上滲滿細密的汗珠,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容灼一開始驚異於雲嫣只透過指尖碰觸他的身體,就能給他治療,感受著那股前所未有的濃鬱能量湧入身體,身體由內而外被浸潤,讓他感到無比舒適……
——既然這樣就能治療,她之前為什麼默許了以親吻的方式幫他解毒?
這是不是代表著,是因為她自己想親吻他?
只是回過神來,容灼很快否定了這個猜測。
他注意到了雲嫣現在狀態的轉變——
容灼連忙抓住雲嫣的手腕,拿開了她按在他胸口上的手,沉聲道:「夠了,停下!」
他沒想到,她快速治癒他的方式,會給她身體帶來如此大的損耗。
他倒寧願採用親吻的治療方式。
雲嫣這會兒已經消耗了七八成的能量,身體狀態虛弱無力極了。
大概是因為今天晚上已經吃了許多的食物,剛才等容灼過來時,她也沒少吃水果和零食,現在肚子不是很餓,更多的是疲憊與睏倦。
雲嫣弱聲道:「我沒力氣了,你,你自己上藥包紮吧。」
容灼幽黑的鳳眸閃過幾許複雜的情緒,他低低應道:「嗯,我自己來。」
雲嫣就趴在桌上,一邊吃著糕點,一邊看他動作熟練地給自己傷口灑上金瘡藥,然後裹上白紗。
好一會兒,蘭葉才把雲嫣藏到箱底裡的靛藍色長袍找了出來,把醫藥箱放到櫃子上,方便需要隨時取用,然後收拾好東西,識趣地退了出去,還體貼地拉上帷幔。
雲嫣吃了一碟子糕點,又喝了杯茶,感覺稍稍恢復了一絲力氣,但精神上還是困得不行。
她打了個哈欠,還溢位幾許生理性的眼淚,問容灼:「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要容灼幫忙收集東西什麼的,下次再說吧,人家現在都受傷了。
容灼披上蘭葉拿過來的靛藍長衫,只在腰間鬆垮垮打了個結。
然後站起身,過來一下子將明顯睏倦得很的女孩兒打橫抱起。
雲嫣驚得輕呼了聲:「啊——你的傷!」
容灼淡淡道:「小傷而已,還抱得動你。」
下一刻,她已經被放在土豆床上……比較靠裡側的地方。
看著床外側空出的位置,雲嫣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不會是要留下來吧?」
容灼用實際行動表明她猜對了——他轉身去把蠟燭都吹滅了。
容灼:「我是傷員,沒力氣回去了。」
說著,他爬上床,在她身邊躺下。
雲嫣:……
這傢伙肯定裝的,剛才傷得更重時都能夜闖她的深閨,現在怎麼就沒力氣走了?
可她實在太困了,沒力氣說不。
再說了,他們這也不是頭一回睡了,反正也不會發生什麼,睡就睡吧。
這麼想著,雲嫣眼睛一閉,就要睡著之際,忽然感覺唇上一陣熟悉的溫軟觸感,一觸即離。
雲嫣疑惑,這樣單純的唇與唇的碰觸,又不能解毒,容灼何必多此一舉?
只是她來不及多想,就睡著了。
容灼卻是心情複雜,遲遲沒有入睡。
他不知道她對他愛意還會不會復燃……但他好像越來越難控制自己的心了。
第25章
次日,雲嫣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