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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哦，原來我家閨女還記得我啊！”又是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呵呵，”莫婕妤乾笑了兩聲，半是歉意半是撒嬌地說道：“爸，我錯了……”

“錯哪裡了？”莫教授不依不饒。

“錯……”莫婕妤掃了眼一旁的某人，恨恨地含怒看著他微有笑意的嘴角，過了會兒，才將視線收了回來，低聲道：“我不該沒有先跟您和媽媽還有舅舅說一聲。”

“……”電話那端靜默不語，莫教授不搭話。

“……”莫婕妤也不敢說話了。

“哼……”這一聲冷哼，令莫婕妤剎那間又思維百轉，這是認同原諒呢還是根本不屑一顧呢？

莫婕妤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態度，挺真誠的啊。

正蹙眉深思的時候，掌中的手機就被某人接了過去，莫婕妤雙眸瞬間亮晶晶地凝視著她，壓低了音量小聲問道：“你這是……”

話還沒說完，伸過去想拿回手機的右手就輕輕鬆鬆地被徐陌淇一手握住，接著順勢朝著自己的方向一扯，莫婕妤便被迫帶進了他的懷裡。

徐陌淇繼而伸手將她腰身一攬，一旁專心聽著電話，一旁還能一心二用地佔著她便宜。

車廂裡的活動空間很少，他坐在駕駛座上，而她的上半身窩在他懷裡，莫婕妤感覺這樣的姿勢並不舒服，掙扎著想要逃開，動了兩下後，他也察覺出了她的用意，好在也沒有強留，鬆開手讓她老老實實地坐回了副駕駛座上。

徐陌淇從接過電話那會就讓她措手不及，哪知他一臉平靜地跟莫教授自我介紹：“莫伯父，你好，我是徐陌淇。”

莫婕妤先是一怔，隨後想想，他如果願意跟自己的爸媽溝通，那不如隨了他去。

反正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她這個當事人還是雲裡霧裡的，真要解釋，她也無從解釋起。

莫教授不知在那端說了些什麼，徐陌淇在一旁應道：“是我的疏忽……”

莫婕妤盯著他，不料剎那間被他微微揚起的笑弧恍了心神，不由一想：徐陌淇長得真的很……無可挑剔！

徐陌淇本意就覺得這件事情責任在他，該由他出面處理，也不願她為難擔心，見她出神，也只是縱容。

牽過她的手心緊緊扣住，隨後又旁若無人地說道：“伯父，這件事情是我處理不周，但是我真的不想再跟她繼續分離下去了，伯父，希望你能理解我……”

至情至理，還說得那麼委婉動人，莫婕妤勾唇一笑，今天才見識到原來徐陌淇還有這一面。

電話聊了近十分鐘，最後以徐陌淇說親自上門拜訪請罪結束。

莫婕妤接過有些發燙的手機，詫異道：“你真的認識我爸？”

“認識。”徐陌淇啟動車子，看了她一眼後，又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很久很久之前，比我認識你還早。”

“那你什麼時候真正認識我呢？”莫婕妤好奇。

“市圖書館的時候。”

“嗯？”那一次？

“記起來了？”徐陌淇像是故意般：“我看著你笨拙地想盡辦法拿底片，我都差點等不及自己過去了。”

“你……你看到了？”

徐陌淇點了點頭，“嗯，那個時候就覺得，怎麼莫教授那麼聰明，偏偏你……”

莫婕妤無奈一笑：“沒辦法，人生第一次做壞事，沒想到還被你看了去。”默了默，她又若有所感：“想想，都覺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徐陌淇伸手將她的手牢牢罩住，沒有多說，卻多了種道不清的感覺。

——如果那天你不這麼做，或許你就不會走進我的記憶裡。

車子安靜地行駛了一段路程後，徐陌淇突然喚道：“徐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