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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殺的!”農婦一邊罵一邊號哭起來。
丈夫被吼得毫無還嘴之力,徑自關門出去了。
小柳默默聽著,淚流滿面,雙手在被子裡緊緊握成拳。
原來,別人是這麼看他。
他不是天生幹這營生的,他會改,他會好好下田做活,別趕他走。
再第二日,小柳雖然頭昏腦脹,渾身乏力,還是堅持下田。農婦在側冷冷瞧著,小柳只覺得芒刺在背,更注意自己走路,千萬別再扭腰。
水稻插秧也不是個簡單的活,小柳撐著做了半個時辰,額上虛汗一層層沁出,身上衣服都被汗溼,緊緊貼到身上,眼前金星直冒,卻也默不作聲。
“歇會兒吧,我媳婦他沒什麼壞心,就是嘴臭。”農夫的語氣很溫和。
小柳心裡感激,正想道謝,卻感到臀上放了一隻手,那隻手有點膽怯,但還是慢慢滑向兩股之間的狹縫……
他渾身發顫,只想吐出來,掙扎著揮去身後的農夫的手,踉踉蹌蹌奔出水田,將農夫的喊聲甩在後面,跑了很久,卻也沒多遠。
他愣愣地停在出村的路上,心裡一片茫然。
這時,農婦的聲音傳過來:“小柳哥兒,你看誰來了……”
他很奇怪農婦的稱呼,慢慢轉過去,就看到他的恩人正朝他走過來,陽光下,跟神袛毫無二致。
他用盡了剩下的所有氣力跪了下來,喃道:“求你,帶我走。”便不省人事。
一(中)
齊嘉義花了一月才將那股為惡水域的盜匪剿清,回程中順道來探一下救下的男童,卻沒料到男童的情形這般悽慘,瘦弱的身軀,跪在地上,求他帶他走,昏迷前的眼神望之心酸。
他沉吟良久,確實,救人須救徹,可他避世獨居便是為了一個人清靜,若這叫小柳的孩子無處可去,他該如何是好?
小柳醒來,便看到恩人站在床鋪旁邊雙眉緊蹙。
自己讓他為難了嗎?
他奮起全身勁道下床跪倒,被齊嘉義攔住,他執拗地拉著他的衣袖,哀懇:“我沒處可去了,我做什麼都可以,大爺你留下我吧!”他相信,恩人是好人。
齊嘉義嘆口氣:“別叫我大爺,我叫齊嘉義,你叫我齊大哥吧。”
小柳怎都不願,堅持喊他作“公子”,齊嘉義也沒法。
當日,齊嘉義就帶了小柳離開村莊,小柳身體仍是虛弱,便僱了輛車,小柳是慣住水上的,坐車倒也沒甚不適,只低燒不退,整日昏睡。但他卻覺得再沒比這段日子更好的時候了,恩人公子待他好極,更沒半分嫌惡,也許老天開眼了,給他一條活路吧?
如此行了一旬,眼看快到目的地,卻從後面追來匹快馬,馬上的漢子身著白衣,白衣前後各印了一個篆體“楚”字,正是武林第一世家楚家的子弟。他追到齊嘉義身邊,下馬跪倒:“我家公子就在不遠處,少俠稍等。”
齊嘉義聞言嘴角微露笑容。楚家的獨子楚嵐正是他師父的關門弟子,他的小師弟,兩人自小感情甚好,不過楚嵐那脾氣也只有他能受得了吧?
不一刻,一隊騎士飛馳而來,當前的白衣少年戴了面紗,但看他身姿挺拔,在馬上意態瀟灑,令人眼前一亮。
“師兄,好啊!”聲音清亮動聽,隱隱帶著驕矜。馬恰好停在齊嘉義身旁,戴著面紗的少年竟也不下馬,閒閒地打了聲招呼。
齊嘉義微笑道:“師弟,你也好!”
“我是代孃親赴武林大會,正巧遇上你,不過,師兄——”他拿了馬鞭斜斜指了下馬車,“你不是要一個人隱世獨居,這車子裡藏的又是什麼佳人?”
“你胡說什麼!”齊嘉義微沉了臉,“這是剿清水匪時救下的一個少年。”
“喲,師兄你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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