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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面宿儺摔倒時,氣流掀起了天台上的灰塵。灰塵隨風一路蔓延,在空中形成了一道若有若無的塵線,最終觸到了伏黑惠的鞋尖。
「啊……」
這彷彿搞笑漫畫一樣的情景讓伏黑惠目瞪口呆地張開了嘴,但卻久久說不出話來。
兩面宿儺竟然被一耳光扇暈了?
那個千年來的詛咒之王兩面宿儺?
還是被眼前這個光頭?
兩面宿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埼玉站在旁邊,不爽地回過頭來,指著倒在地上的兩面宿儺問道:「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我根本不認識他,他還突然衝過來襲擊我。是哪裡來的小混混嗎?」
「……所以都說他現在已經是兩面宿儺了。按照相關規定,之後必須處死他。」伏黑惠定了定神,回答道。
「誒……」埼玉遲疑地抓了抓頭,看向剛才兩面宿儺暴走時被擊碎的地面,「但是他只是把地板砸壞了而已,賠錢不就好了嗎?裸奔也不是嚴重到必須處死的大罪吧。如果把裸奔過的人都一一抓起來處死的話,那就不得了了。」
「不,根本不是什麼砸壞地板或者裸不裸奔的問題。問題在於……」
伏黑惠還在試圖對埼玉解釋。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倒在地上的兩面宿儺突然猛地坐了起來。
——糟了,這傢伙果然沒事!仔細想想也是,埼玉那傢伙怎麼可能解決得了宿儺這樣的怪物……
這是浮現在伏黑惠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身體的本能令他雙手一合,召喚出式神來:「玉犬!」
一黑一白兩頭玉犬在他身後的陰影中成型,渾身緊繃地護衛在旁。但在伏黑惠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的時候——
「嘶……好痛!」兩面宿儺雙腿一盤,坐在原地,捂著發腫的臉嘶嘶吸氣。
「誒?」伏黑惠微微一怔。
不知何時,兩面宿儺顴骨上的兩隻眼睛已經合攏,只剩下兩條若有若無的細縫。他身上的咒紋也在逐漸變淡。粉發少年坐在原地捂著半張臉,抬頭看見伏黑惠,臉上頓時充滿了愧疚。
「……抱歉,伏黑,剛才那個傢伙突然出現在我的體內。他攻擊你的時候我沒能來得及阻攔。」他誠摯地對著伏黑惠低頭認錯,「對不起。」
伏黑惠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那個粉發少年。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逐漸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莫非眼前的這個,已經不再是兩面宿儺,而是……虎杖悠仁?
伏黑惠是記得的,就在一分鐘之前,這個少年還是虎杖悠仁的事實。但自從兩面宿儺侵佔了這具身體之後,他就預設虎杖悠仁已經被兩面宿儺的意識吞噬而死。
但假如虎杖悠仁真的活下來的話,那不就意味著他是……
能夠承受特級咒物的「容器」?
就在伏黑惠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他突然察覺自己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喲,惠。」
這熟悉的聲音,讓伏黑惠緊繃著的身體鬆懈了下來。他回過頭,看見五條悟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後。
「辛苦你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由身為教師的我解決吧。」
伏黑惠一怔,隨後猛然意識到了五條悟的潛臺詞:「你看了多久?」
「從兩面宿儺被扇巴掌的時候開始吧。」銀髮人民教師毫無愧疚之心地說道,「嘛,這也是瞭解一下自己的學生的好機會。」
「……」
此時虎杖悠仁的目光同樣被突然出現的五條悟所吸引。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不解地問道:「你……又是誰?」
「這個嘛。」
五條悟笑了笑,走到了虎杖悠仁的面前。
「就要看你下次甦醒時的人格來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