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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嘆息從白的口中逸出,淚也隨著她的眨眼而悄然滑落,她已經夠對不起父親了,不能在這個時候還試圖勸服自己他是無辜的。
她輕輕的將他的手從她腰間挪開,見他依然睡得沉穩才小心翼翼、緩緩的溜下床,抓起晨褸穿上,她躡手躡腳的走到大廳拿起自己的包包,將早已準備好的刀刃取出緊緊的握在手。
她的手在顫抖,心也在顫抖著,不一會,她發現自己全身都在顫抖,連手上緊握的刀刀都差一點從手中滑落。
深呼吸了好幾次,她一直告訴自己要放鬆、不要緊張,她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這一次無法成功,她也沒有機會再近唐逸的身了,她一定得好好把握這次的機會讓他—刀喪命。
顫抖的步子緩緩的走回房間,她將刀子藏在身後一步一步的朝睡在大床上的唐逸走去,她的呼吸聲還是一樣均勻,顯示他依然在熟睡中,是個幹載難逢的大好機會。
已經來到床沿了,她俯視他良久,淚如雨下,身後的刀刃還緊緊的握在掌心,只要她現在往他的心臟刺去,她就可以為自己的父親報仇了,是的,她必須這麼做。
她背在身後的手緩緩的移到胸前,兩手緊緊的握住刀柄,閉起眸子,她深呼吸一口氣之後終於鼓起勇氣,舉起雙手狠心的將這把利刃往唐逸的心臟部位刺去……
「啊!」她突然驚喊出聲,刀尖橫在空氣中,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柔荑,那投射在她身上的暴戾眼神,像股窒命的氣流不斷的朝她逼迫而來。
唐逸翻身坐起,使力將她的手腕一扯,刀子應聲而落,他冷冽的眼神似冰,一點溫度也沒有,只是緊緊的瞅著她,眼神複雜得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白害怕得全身虛軟,抖得有如風中落葉。
「你想殺我?」他說出的話像在空氣中凍結般的冷凝刺骨。
白雖抖得厲害,一雙眸子還是直視著他,心想,仇恨是可以讓人多一點膽量的,就算遇到再可怕的人。「你殺了我父親,我要為他報仇。」
「報仇?」唐逸冷哼一聲,手上的勁道絲毫不留情,「卡嚓」一聲,白的手臂便脫臼成兩節。
白痛得哭叫出聲,冷汗從她的額頭不斷落下,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變冷了,她痛得說不出話來,一雙美麗眸子中的怨恨更深、更濃了,她倒抽了好幾口冷氣才禁得住這疼痛,不過整個人卻已昏眩得厲害,天空好像不斷的在她眼前轉動著。
「你殺了我吧!否則,我一定會用盡方法替父親報仇的,我說到做到。」說著,她的身子已不支的滑落到床邊,剛好落坐在刀子落下的地方,那柄刀刀在夜閃亮著光澤,她在昏眩之小還是意識到了它的存在。
「你拿什麼報仇?」唐逸冷漠而幾近厭惡的看著她,「要做什麼事之前請先動動你的大腦,要我的命如果這麼容易,我唐逸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死在冷家派出的殺手手了。」
她絕望的問:「你……承認殺了我父親?」她的心好痛呵!痛得無以復加。
「我說過他不是我殺的。」
「你說謊!」白齡控訴的瞪著他,「父親身上致命的那把刀是你的,上頭有你的指紋,而你身上也有父親每天掛在胸前的懷錶,他不會輕易送人的,一定是你將他殺死之後從他身上取下來,好當作要博取我母親信任的信物,這些全都是你的陰謀。」
唐逸的眸子陡地銳利的掃向她蒼白的臉孔,陰寒染上他的臉,「是誰告訴你你父親身上的刀是我的?」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說的是真是假?」她將身子靠在床腳上,好支撐已然不足的氣力,天在旋、地在轉,她覺得好累好累。
「說!是誰告訴你的?」他怒喝,一把扣住她的下顎。
「你心虛了?怕了?」白驀地苦笑出聲,眉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