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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愛吃的。王爺。端王府還得靠著王爺,王爺切莫灰心。”她輕輕將頭靠在端王肩上,言語輕柔,平和。
端王伸手摟住張側妃,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只是那笑容太苦澀,和蕭索,“好。本王幸有愛妃。”
張側妃臉色一僵,不過很快便笑得更嬌羞了。梳了妝的她,厚厚的脂粉將臉上近日才有的皺紋遮住了,然卻遮不住深深的魚尾紋。
牽著端王的手,將他按坐在主位上,小巧的玉杯斟滿,親自端給端王,“王爺,這是當年妾身隨您出京前,在院子裡的桂花樹下埋的春酒,如今雖是秋日,但春日遲遲,卉木萋萋,妾身預祝王爺大業猶如春日卉木萋萋。”
俗話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端王此時只想喝一杯,喝兩杯,喝三杯,直到喝醉,希望酒醒後一切還能回到昨天。
接過玉杯,放在嘴邊頓了頓,張側妃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嘴,笑容格外的端莊,彷彿方才的嬌羞不曾出現過。
女人,太過端莊,是會死人的。
端王渾然不知,仰頭將玉杯的春酒飲盡,酒入口,他只覺好睏,只來得及看張側妃一眼便趴在桌上睡下了。
張側妃將門關上,從懷裡掏出匕首,淚如泉湧,很快臉上的妝便花了,整個人籠罩在無以言語的悲傷裡,慢慢走到端王身邊。
“王爺,還記得當年您說過的話嗎?當年您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此生定不負我,文秀知道王爺是個言而有信的君子,只是被小人蠱惑了,王爺,以後就讓妾身陪著您,一輩子,一輩子王爺只與妾身相守,做對繾綣鳥兒,王爺,您說好不好?”
眼淚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右手顫顫抖抖的捏著匕首,不顧形象的哭著,眼淚啪啪的滴在端王的腳上,張側妃摸索了一會,匕首一下一下的,笨拙的劃在端王的腳筋上。
位置還有些找不準,但她剛問了老大夫,知道斷了那根筋人就走不動了。
“王爺,以後咱什麼地方也不去,就在府上,我們在抱夏裡看歌看舞,您作詩,妾身磨墨,妾身刺繡,您畫花樣,做對神仙眷侶,妾身知道,您的心裡是有妾身的,那一日妾身只是看錯了,這些年也沒有錯付,您永遠是妾身不顧一切都要嫁的君子,是妾身心中的神明,妾身離不得您,您也不會離開妾身。”
彷彿眼淚都要流乾了,端王和她的手,衣衫上都滿是血,卻還不停手,嘴裡一個勁的說,彷彿說了那多話,端王便與她情比金堅般。
明德帝得到訊息的時候,在御座上沉默了,女人的世界,他一直知道不簡單,但心還是第一次狠狠抽了一下。
王繼陽、秋樘始、顏時忍等人站在下手,垂手而立,許久明德帝才道:“端親王降為端郡王,褫奪部分封地,與郡王同等,端郡王圈禁端王府,召端郡王世子入京,這事王勤與顏愛卿去辦。”
王繼陽與顏時忍忙站出來揖禮領命,“臣定不負皇命。”
這時,粱允四急急走進來,神色極為慌張,但見幾位大臣都在,便沒說話,明德帝看出他有事要稟,便擺擺手,“下去吧。”
秋樘始見沒自己什麼事,想請命,但接觸到王繼陽的眼神,便閉嘴跟著出了去,幾人出了泰和殿,便見彭守軍統帥彭守戈一身戎裝,周身充滿了蕭殺之氣,木雕般站在那裡,幾人相互點點頭,心中瞭然,難怪端王的盟友們把關係斬斷得那麼幹脆,原來彭守戈來了,可能還帶著彭城軍,“彭將軍。”
彭守戈似乎與王繼陽極為熟絡,他對秋樘始和顏時忍點了點頭後,拍拍王繼陽的胳膊,“多日不見,先生倒是一點沒變,聽聞衛兄弟護送太后去了觀州,不知何時歸來?”
“太后安全到達觀州自是會歸來,彭將軍難得進京,不如一起喝一杯?這位是秋樘始秋大人,這位是江南顏二爺,顏大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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