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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誠打了下甘一對過來的手機。美美在鏡頭裡做了個嘔吐的表情。
甘一回法國前把王義禮趕出了梁誠家,回收了小單間,做了個雜物房。葉維廉送了他們兩個一張酒店的黑金卡,長期可享一個總統套房。甘一湊過去對梁誠說:“我回去前,能不能去體驗一次?”
“能啊。”梁誠說:“你今天去就好咯。”
“不是。”甘一說:“你也一起去啊。”
梁誠轉頭朝邦仔打招呼,舉手說:“要一杯澳白。”他又指指甘一說:“他一杯朱古力水。”
梁誠說:“我明天還要上工。”
live晚六點半開始,咖啡館裡已經擠得滿滿當當。梁誠和甘一靠到吧檯側邊。臺上的人已經差不多準備到位。阿珍雙手握著麥克風架,開始唱第一首歌。底下烏泱泱的人群跟著又唱又跳起來。梁誠感覺他幾乎要看不清阿珍的臉了。
家明今天飛了內地談生意。只有眼鏡店的海報在場。甘一望著滿屋子快樂的人,他低頭看到梁誠那隻垂在身側的手,伸手握了一下。梁誠低頭看他,握住了他的手。
阿珍說:“接下來這首歌,我想送給我的好友。前年夏天,他和我說,他不知道生活的出口是什麼。他有很多年都在想安靜死掉的辦法。”
梁誠看著甘一。阿珍繼續說:“我結婚的時候,他送我兩塊石頭。上邊有用印第安語寫的咒語。意思是:只要太陽昇起的一面永遠一致,我會永遠愛你。這首歌是為他寫的。恭喜你找到出口。”
臺下又開始熱熱鬧鬧地歡呼。梁誠喝完了最後一口澳白,捏了捏甘一的手,問:“太吵了,去不去總統套房啊。”
十五年前,五點整放學,從來趕不上五點零五分的巴士。梁誠習慣了和蘇麗珍散步晃回家。他們要走大約四十分鐘的路,夏天還好,冬天會一直走到天漸漸黑下來。那天的黃昏沒有晚霞,聽說明天會有颱風雨。他們走到家樓下的時候,梁誠抬頭朝上看,看到一雙水晶葡萄一樣的眼睛。他後來知道隔壁搬來了一對母子。
天台不知道誰播下的種子,長出了野玫瑰。梁誠被梁永年罰站在天台牆邊,他身邊靠著另外一個小小的男孩,白嫩得像塊冰糖。他們不說話,只是很認真地站在那裡。梁誠後來和他說:“你下去吃晚飯啊。”
小男孩搖頭。還是靠著他站著,栗子色的頭髮,有兩個小小的髮旋。
梁誠吻著甘一的髮旋。甘一脫掉了他的外衣,把他推到了床上。梁誠看到天花板上奢華的水晶吊頂,白色的野玫瑰,後來被誰摘去送給心愛的人了。甘一低頭親他的鎖骨,梁誠脖子上那道英文紋身,喉結吞嚥的時候,輕輕地滾動了一下。
小男孩每天等他回家,他只能早不能晚。外面下暴風雨,店鋪招牌被風颳得獵獵作響。他們坐在公用廚房裡,梁誠說:“今天英文課,我們學了一篇海明威的故事,我說給你聽。”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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