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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煙身是白色的。他倚在床邊,手指撥開鋼製打火機,“噠”地一聲,燃燒的火焰像是熔漿一樣噴發了。他隱藏了一部分的,挑著眉,說:“我當然沒有答應了。”
“爺爺很生氣,他讓保鏢押著我我去祠堂,逼我下跪,跟列祖列宗認罪。我在祠堂跪了五個小時,膝蓋都要跪斷了,爺爺才同意我跟趙家退婚的。”
他捲起西褲,把淤青部分露出來給江律看。
傅競川的腿常年不見光,面板很白,也沒有傷疤,膝蓋上的淤青直接破壞了他整條腿的美感。
江律的喉嚨微哽,他不知道說什麼,只死死地盯著。
傅競川笑了下,吐出一口煙霧,故意噴在江律的臉上,“小律,我這都是為了你,膝蓋才會淤青的。”
江律看著那塊淤青,心疼得要命,愧疚不斷湧上了心頭。如果不是他,傅競川就不會受那麼嚴重的傷了。
傅競川笑了下,眼底意味不明。
他在江律的脖頸上咬下一口,挺用力的,在上面留下一道齒痕,“記住,只有我會對你好。”
【作者有話說】
海鷗是真的,不是幻覺~
◇ 你病了
被關在海島的每一天,都是漫長而無趣的。
為了打發時間,江律去了露臺。
露臺的左側種著爬藤類的植物,轉角處,有一隻三層開放的花架,分別種著藍花楹,琴葉榕,龜背竹,三種綠植錯落有致,擺放整齊。
在綠植的對面,有一頂遮陽篷,底下放著一張搖椅,是高階黑的,旁邊擺著一張木桌,桌面擱著只炭爐子,煮著蒙頂黃芽。
他躺在搖椅上,陽光從樹的罅隙裡透進來,他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他聽到茶水沸騰時“咕嚕咕嚕”的聲音,還聽到後院裡割草機在整理草坪的“轟隆”聲。
在不知不覺間,他睡著了。
他夢到十八歲那年的事情。
醫院的病房緊張,他又沒有關係,就只能委屈周韻住在病房外的過道上。周韻病情惡化了,她每天都穿著漂白過度的病號服,躺在可以調整高度的病床上,戴著指夾式的檢測器,下身插著導尿管,整張臉都沒有血色的,軀體都僵硬了。
在醫院花錢如流水,他銀行卡里的餘額快要透支了。
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去找江少斌借錢。
那天烏雲密佈,風馳雨驟。他像是《情深深雨濛濛》裡的陸依萍一樣,渾身溼透,來到了“父親”的家裡,那是他第一次見江少斌,五官威嚴,但也透著一股輕浮、浪蕩。
江少斌西裝革履,梳著背頭,但仍顯俊逸。他坐在百葉窗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喝著老茶餅,只看了他一眼,就將目光收了回來。他清著嗓子,有些不耐煩地問他:“有什麼事?”
江律說,母親病重,需要化療費用。
江少斌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來,說他跟他媽一樣,都是為了錢,才來找他的。他看了一眼管家,讓人把江律趕了出去。
滂沱大雨砸在面板上,很痛,像是被密密的針扎進面板裡。
他站在別墅外面,又抬起頭,看了一眼別墅,從他這個角度,看不到別墅裡的江少斌,但他卻能想象到。江少斌懶散坐在沙發上喝茶的模樣,透著世家少爺的貴氣,透著與生俱來的高傲,眼底有著對他的鄙夷、不屑。
他自嘲地笑了笑,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很噁心,因為他的體內流著江少斌這種人的血液,但他又無法改變。
他離開了這裡,不管以後的日子會有多難,他都不會回來求阮少斌的。
夢是兀長的,等他醒來時,天都黑了。
他揉著眼睛,眼角的餘光瞥到膝蓋的毛毯上,不用想也知道,這條毛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