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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宜瞥了一眼她的手,靜默著沒有回答。
“不過呢,時小姐是聰明人,又這麼會說話,倒是我白操心了。”嶽姍姍輕抿紅唇,比起時宜,自己出道整整七年了,無時無刻不在擔心,既害怕自己的蒼老,害怕觀眾看厭了這張臉,又害怕如狼似虎的新人,每天都過得膽戰心驚,每每一部影片上戲,無論是不是自己,都要密切關注;說出的每句話,都要仔細斟酌。娛樂圈水這麼深,翻了船,大家圍觀拍照都來不及,誰還伸手拉你一把。
“謝謝嶽老師關心。”時宜不鹹不淡地回了句,好在電梯門開了,多呆一秒都是煎熬啊。與人為善,不能面面俱到,那遇到實在磁場不符的人,我逃總行吧?
“等等,時宜。”嶽姍姍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拉住時宜,摁著電梯的鍵,緊緊地盯著時宜的眼睛問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和傅景譽是真的嗎?”
時宜恍恍惚惚地回到酒店臥室,好在艾生她們都休息了,不然自己滿腹心事的模樣還真不好掩飾,時宜鬱悶地躺在床上,懶得脫大衣,直接拿了被子裹在身上,翻個幾個滾兒,還是無可奈何地把頭埋進了枕頭,我天,作為當事人的我也想問一句呢,傅先生你到底是不是來真的?
“怎麼才回來?”戴維正坐在沙發上核對著這幾天的行程安排,看見嶽姍姍拿著瓶酒就進來了:“哪來的酒啊?”
嶽姍姍沒理會,徑直走向廚房,翻找了半天,愣是沒看見啟瓶器的蹤影,忍不住把酒瓶往地上一摔,冷笑道:“哼哼,好樣的,連你們都欺負我!”
“不是,姍姍,到底怎麼了?”戴維跟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酒瓶摔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碎成了渣,酒紅色的液體肆意流淌,開出一朵朵血腥的花。
戴維隱約看到了瓶子的玻璃渣飛濺出來,在嶽姍姍白皙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急忙上前想看個究竟:“姍姍,讓我看看,你臉上……”
“怎麼了,我臉上?不能看了,是吧?!”嶽姍姍自然感受到了疼意,可是現在腦海裡只有沸騰得憤怒,根本管不到這張臉:“害怕嗎?嗯?過幾天還有個封面雜誌的拍攝呢!”嶽姍姍狂笑出聲,慢慢地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姍姍……”戴維從未有看過這樣的嶽姍姍,的確她有時候脾氣不好,可眼前的人就像只困獸,殺敵一千自傷八百。更何況除了演戲,嶽姍姍就像給心披了鎧甲,咬著牙一滴眼淚都不曾流過。哪怕是寒冬臘月跳入冰冷的河水,剛出道的時候被同劇組的排擠,被網友們黑,她都若無其事地藏在心裡,手握成拳慢慢地等待有一天蟄伏而起。
也許是因為時宜的出現,喚起了嶽姍姍最不堪的黑暗面。戴維明白,姍姍看似是嫉妒的極端,其實內心是害怕的,是彷徨的,卻找不到合適的方式抒發。時宜不比姍姍漂亮,卻順順利利地接戲,深得導演編劇的喜歡,還得到姍姍仰慕已久的傅景譽的青睞,而這些東西恰恰是姍姍奮鬥的目標。嫉妒是什麼,如果一個人一直富有,你不會嫉妒,最多的是嘆息著豔羨;可是一個人從無到有,發生了質的飛躍,你才嫉妒,用粗陋的語言和拙劣的行為掩飾內心的不甘和害怕。
“你出去吧。”嶽姍姍帶著哭腔悶聲道:“出去呀!”
戴維嘆了口氣,只道:“小心瓶渣子,別扎到手。”仍然還是不放心地回頭看了眼地上縮成一團的人,雖然一直是助理和明星的關係,可是這一刻心裡最直觀的感受早已是家人了吧。
“叮咚。”戴維急忙跑了過去,擔心可能是隔壁的聽到了動靜,心裡頭早已篩選出最恰當的理由,可開啟門的時候,卻還是無可避免地無措,是劉思,她來了!
“劉姐,你,你,你怎麼會來?”戴維明明收到的航班資訊是後天中午的啊,整整提前了兩天,更何況裡頭嶽姍姍的情況糟糕地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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