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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歲的秋天,顏棠和時醉上了幼兒園大班。下一個秋天,就要上小學一年級。
雖說稍微有點早,卻也算因材施教,而不是拔苗助長。
秦凱樂父母放棄了追進度,徹底隨緣,只要兒子別差得離譜,他開心就好。不跟天才鄰居比。
新的學期,顏棠沒再上課外班,那些對她來說不太有趣。但上學期的美術課,的確讓她發現了自己的新技能,原來她在繪畫方面也如此有天賦,白紙變成畫卷,感覺很美妙。
開學不久,她與時醉各自有了新的愛好。
她迷上了捏橡皮泥,用黑與白來捏出熊貓,超好玩還可愛;
他則陷入對多米諾骨牌的狂熱喜愛。兒童積木早就收了起來,在他這裡已經過氣。而小小的骨牌們,如蝴蝶輕扇翅膀卻引起風暴,又像一圈一圈擴散的水波,能產生連鎖反應。
這其中蘊含的規律與哲理,骨牌一溜兒伏下去的視覺震撼感……著實讓他著迷。
而且骨牌的大小、重量都有不同,便也使得這個遊戲千變萬化,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局,充滿了未知與新鮮感。
唯一小小的不足,是擺放骨牌太費時間。
可是為了能讓每一片骨牌都能順利倒下,或者在他想要的極限距離倒下,他只能親自擺放,計算它們的間距與相對角度。
很快單純擺成螺旋狀就沒了挑戰性,他開始嘗試其他更為複雜的擺法,為此要畫許多圖紙。
不多久又有了新的困擾。
牌不夠。
繼續買。
他攢下的零花錢因此很快就空了,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嘩嘩的流走,換回來更多骨牌。
他懶,沒買需要塗色的原色牌,選了彩色。各種長度、大小都有,足以讓遊戲變得更為複雜。
時醉的父母仍然痛並快樂著,為兒子捉急。他的智商與情商彷彿處在蹺蹺板的兩端,找不到辦法來平衡,「高高在上」的智商讓他有足夠多的遊戲來自娛自樂,因此不需要社交。
也不知道顏棠是如何跟他玩到一起的。或許這兩小隻都很與眾不同。
顏棠的零花錢則是買了許多橡皮泥,經常在時家做手工。
她捏她圓滾滾的可愛熊貓,真正的熊貓精專心致志的堆骨牌小樓,彷彿建築之魂在熊熊燃燒。
小白偶爾會過來,沖他們喵喵叫尋求陪伴,好奇的觀察他們在做什麼。
好脾氣的時醉這時會把它推遠一點,免得自己的心血毀在貓爪的一拍上。
小白便和顏棠玩,玩夠了就呼呼大睡。
顏棠有了靈感,找了毛絨材料,做了兩隻白毛藍眸的小貓,下一次在小白麵前晃,立刻就把它吸引了。
小白睜大了溜圓的貓眼,神情極其好奇與疑惑,試探著抬爪撥弄,喵喵叫,不知這兩隻小貓是怎麼回事。
但發現它們沒有回應之後,它漸漸也沒了興趣。反倒爬去了顏棠送給時醉的熊貓玩偶身上,使勁地踩,偶爾撓幾爪子。
這個玩偶快要兩年了,已經略微顯出陳舊感。再過幾年,恐怕要徹底退休,被當成古董收藏或者扔進垃圾桶。
顏棠給小白買了一個新的小老虎毛絨玩偶,希望它能放過可憐的熊貓。
為此不得不把小老虎在時醉臉上反覆蹭了幾天,染上足夠的他的氣味,小白總算是「移情別戀」,改踩小老虎。
顏棠上學之餘,空閒時間也有不少,每週可以捏出好幾隻橡皮泥熊貓,大大小小,姿態各異。
有很多都是對照著時醉影子裡那隻小傢伙捏的,它如今長大了一些,卻仍然只有手指長,萌度爆表。
顏棠日常遺憾不能親到它。
她自己的小竹筍也有一些動靜,卻只是長高,從小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