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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竟然還被埋怨,誰讓繼母難當呢,她也只能認了。
馬玉蓮這會兒已然忘記,黎耀楠的吃穿用度,幾乎全被嬤嬤佔去,他的日常花銷,全是張氏留下的嫁妝,可以說黎耀楠是被張氏的嫁妝養大的。
至於讀書請的夫子,那是一個遠近聞名的老學究,考了一輩子科舉,都還是個秀才,本事沒有,為人卻既迂腐又刻板,脾氣出了名的嚴厲,黎耀楠十歲以前聰明伶俐,硬是被這老學究教成了酸腐書生,連續兩次科舉落第,說不得還有這位老學究的功勞。
想當年,馬玉蓮為了給黎耀楠找這樣一位夫子,那可是花費了不少功夫。
還有操辦喜宴,這門婚事又不是黎耀楠願意,馬玉蓮為了兒子的前程忙前忙後,關他什麼事。
產業就更不用說了,馬玉蓮確實派人在打理,只是銀錢卻打理到她自己的荷包裡。
“你呀,不管心裡怎麼想,你要切記,有的事情,可以做,卻不能說,你要是說出來,咱就是有理都變得沒理了,你今日說的那些話,這不是把自己的把柄往人手上送嗎?不知道的還真會以為,我貪戀他那幾個家產,需知人言可畏,這些年娘因為出身受了多少氣,所以你一定要謹記,以後說話多動動腦子。”
黎淑珍一臉恍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過了好一陣子才說道:“我明白了。”
馬玉蓮看了她一眼,問:“你明白什麼了?”
黎淑珍猶豫了一會兒,遲疑道:“今日說話不該咄咄逼人,雖然我說的是事實,但外人並不知情,傳出去會有不敬兄長的嫌疑,並且張夫人留下的產業,原本就是二哥的,娘幫忙保管是仁慈,二哥不領情,那是二哥的錯,但若娘把產業據為己有,那就是孃的不佔理,所以二哥才會說,要把地契送過來,其實他是要以退為進。”
馬玉蓮笑了笑,拍了拍女兒的手,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正是這個理,娘把持張氏的嫁妝八九年,也沒見有人說閒話,因為那是娘好心,看他不會打理才幫忙,其實今天無論你插不插言,娘都會把產業還給他,你二哥說到那份上,咱要是不還給他,那我成什麼人了。”
“那。。。。。娘你。。。。。。”黎淑珍有些不解,既然如此,那娘為何還要責備自己。
馬玉蓮繼續說道:“正如你剛才所言,黎耀楠不領情,那是的他錯,不敬繼母,但你插言之後,就成我的錯了,你可明白?”
總而言之,他們爭的就是一個勢字,謀的就是一個立場,誰佔理,誰就贏了。
“我懂了。”黎淑珍恍然大悟,懊惱的擰著手中帕子,恨恨道:“我就是看他順眼,你瞧他那副德行,看見就討厭。”
馬玉蓮氣定神閒,恢復了她慣有的貴婦風範,瞥了女兒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誰讓你看他了,你回去給我多讀幾遍女戒,好生學學規矩,再過幾年就嫁人了,到了婆家還這樣口無遮攔,我看你將來怎麼辦。”
“這不是還有娘在嘛,有大哥給我撐腰,我才不怕。”
“我們也管不了你一輩子,日子還是要靠你自己才能過下去。”
“娘——”
母女倆又說了一會兒閒話,馬玉蓮也沒耽誤,用過飯後,便讓人傳來管事,既然要把產業還回去,宜早不宜晚,免得有些東西來不及收拾。
現在她且先忍著,待到成婚之後,她再讓黎耀楠好看。
不是她小看黎耀楠,十多年的慣性思維,以她對黎耀楠的認知,馬玉蓮並不認為,一個酸腐書生就算有所轉變,拿著幾家空鋪子和沒有出產的莊子,就能成什麼事。
更何況,她也不信,黎耀楠會婚後和睦,他雖然嘴上說的好聽,成親後要敬重新夫人,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他真能忍得下來?
並且,就算他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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