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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是真的日行一善,隨意給自己招惹麻煩的性格。剛才之所以會為華真真出言,一部分原因是她出手傷了馬,那個局面也不到敢做而不敢認的地步,另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華真真的武功高超,這與她乍一看有些柔和的模樣不符。
並非說柔弱的人就不能武功高強,而是華真真看上去是初涉江湖的青澀無措,若非雲善淵有可以感知來人武功程度的直覺,絕看不出華真真的真實水平。
華真真身上的反差讓雲善淵起了認識一下的想法。這樣矛盾的人,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杭州,會不會別有深意?
&ldo;可別說我是少俠,叫我雲善淵就好,也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rdo;雲善淵對華真真笑了笑,與她四目對視了一眼。
華真真溫婉地回以一笑,&ldo;可那三人是東瀛貢使,雖說朝廷不管江湖之事,他們也就是三腳貓的功夫,但這事我們還是要留心一二才好。&rdo;
雲善淵點頭,她自是會留心可能的後續。&ldo;不說那些掃興的人,杭州有不少名勝,值得華姑娘去看一看。&rdo;
&ldo;我這次下山就是為了長長見識,這才來杭州沒幾日,希望能多看看這裡的好風景。&rdo;華真真就與雲善淵聊了起來,兩人在小巷中穿行著,走到了華真真所住的客棧。
一路不長不短,兩人走得不快不慢,也就半小時左右,雲善淵隨意地問了幾句華山的事情,既然華真真說了是華山弟子,那也就給了她提問的機會。
雲善淵主要就是問了問現任掌門枯梅大師,她的故事流傳頗廣,引人好奇並非怪事。華真真是枯梅大師的弟子,師父行事教徒都頗為嚴厲,她的言語中枯梅與江湖傳聞的形象大概一致。
雲善淵也是隱去了葉盈盈的姓名與門派,提了幾句她的師父,&ldo;華山派果然是有名的嚴師出高徒,我怕是適應不了,還是喜歡我師父溫和的性子。不過,師父都是自家的好,誰讓人都是偏心的。&rdo;
&ldo;誰說不是。&rdo;華真真笑著點頭,兩人已經到了華真真住的客棧門口,&ldo;擇日不如撞日,雲公子一起來吃一頓便飯吧。讓我有機會謝謝你今日為我解圍。&rdo;
雲善淵看了看天色,她在聽雪閣的事情進行到了最後一步,今日是留不得。&ldo;我今夜與人有約了,等過兩天,我們再約。&rdo;
華真真並未多勸,說是會在來福客棧住上一段日子,那就改日再聚。她看著雲善淵的背影,想起剛才被人護在身後的感覺,是不由自主地有些出神。
雲善淵感到了背後的注視,她回頭一望,與華真真的眼神撞了正著,她微微點頭回以一笑,而後疾步走回了聽雪閣。自是沒有看到因為她的回眸一笑,華真真的臉上微微泛紅。
雲善淵腳下的速度快,腦子也沒停止思考。
剛才的衝突來得突然,馬匹撞孩童,不管對方感激與否,在那個當下她不可能袖手旁觀,而且今夜要去探探那三個男子的底細,除了東瀛貢使外是否有別的身份,做事不能給自己留麻煩,當街做不得的事情,之後也要處理了。
比起這一點,認識華真真也算是一件趣事。
有趣的地方正在於華真真對枯梅大師的態度。雲善淵並未錯漏華真真表現出的情緒,這對師徒間並不親近,以枯梅的嚴厲而言,徒弟對她沒有親近感還屬正常,但如果又缺了一份敬重呢?
雖是三言兩語的交談,華真真沒有一分對枯梅大師不敬的表現,她的言行內斂而溫柔,但她確實是初入江湖,還沒能裝得爐火純青。雲善淵敏銳地察覺這對師徒之間的關係有些複雜。果然當初沒去華山是對的,她不喜歡長久居住在那樣複雜的環境裡,而大門派人多也就必然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