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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見到一具殘屍,可是這樣的場景足以讓人想像出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即便是見慣生死的黑白摩訶, 也是看著這一幕心口發寒。殺人不過頭點地,可在這裡很難想像,那些人是活著時被割下一刀刀,還是死後被人分屍的。
此等慘狀,正是因為沒有屍體殘留, 而給人以更多瞎想的餘地,讓人更加感到這裡主人的可怖。
張丹楓是當下就用手擋住了雲善淵的視線, &ldo;你先上去, 這裡讓我來就行了。&rdo;
雲善淵閉起了眼睛,眼前俱是那鮮血滿室的場景。她都不能深呼吸,因為這股血腥的味道會鑽入她的肺裡。
&ldo;不,我必須要親自勘查。&rdo;雲善淵握住了張丹楓擋在她眼前的手, 她不能走,特別是當她看到一張張如同手術臺一般的石臺後, 她已然有了某種不祥的猜測, 有件事情必須要去確定一番。
&ldo;時刻讓自己保持清醒,未必是一個好習慣。&rdo;
張丹楓雖然這樣說,卻沒有鬆開雲善淵的手, 他能感到雲善淵的手有些冷,還有些顫抖。
雲善淵也明白人難得糊塗的道理,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置身在如此血墓之中。但是,她有必須要弄清楚的理由,而那已經與cháo音師伯無關了。
這個血墓就像是一個實驗室,除了不能被帶走的東西,並沒有太多線索留下來。不過,她還是發現幾樣東西,比如刀、針、羊腸線。
雲善淵彎身看向地面上的針線,她想起了當年那夜的對話。
&l;雲愈,你從哪裡聽的採生折割?&r;
&l;《大明律》。&r;
&ldo;小雲,你還好嗎?我們上去吧。&rdo;張丹楓一把拉起了雲善淵,不知她為何盯著地面的針線後竟是出神地想要去拿起針線,他卻是不願讓雲善淵去碰觸這裡的東西。
雲善淵回過神來,想要笑著說沒事,但終究沒能說出來。她看向張丹楓,張了張嘴,可是一時真是不知能說什麼。
張丹楓見雲善淵這樣神色複雜到沉重的神情,他直接將雲善淵拉出了墓室,兩人一路沒有說話。只聽到身後的黑白摩訶在罵罵咧咧,說著要填平了這個血墓,而即便填平了血墓,黑白摩訶也不可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四人出了墓室,巳時的陽光灑在了他們身上,似乎能帶走由血墓帶來的寒意。
可是,那個墓穴是真實存在的,太陽能帶走寒意,卻是無法曬去他們身上的血腥味。
四人在墓門口靜默著,白摩訶沉吟片刻對雲善淵說到,&ldo;我要是沒認錯,你就是死公雞的小朋友吧。十多年了,看你這男裝模樣,倒讓我沒能看出來。&rdo;
雲善淵聽白摩訶這樣說著,也是收斂起了滿心複雜的情緒,&ldo;確實是很久不見了。沒想到兩位大叔還記得我。&rdo;
黑摩訶這也笑道,&ldo;忘不了,就是沒能一下子看出來也忘不了。我們對誰付了帳記得很清楚。我還記得死公雞說過給你一成的紅利,你可別與他客氣,他可不是當初那一窮二白的小子了,該收的帳就要收。&rdo;
黑摩訶提起姬冰雁時顯然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白摩訶在一旁直點頭,&ldo;誰說不是,如今誰能從死公雞身上拔下一毛來,都是高手!我早知他會變成死公雞的,誰想到他是一點往日情誼都不講,可沒在西北少撈我們的辛苦錢。&rdo;
往日情誼?
雲善淵終是笑了起來,姬冰雁與黑白摩訶哪有情誼,是當年之仇才對。以姬冰雁的性格,此仇怎麼可能不報,而且兩者都是商人,不以武功相鬥,在商途定是要糾纏一番的。
黑白摩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