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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嚴肅起來的時候,溫藍還是挺怵的。
她咬了下唇,也難得沒有跟他拌嘴:「嗯。」
「還餓不餓?」他問她。
「剛剛不是吃過了?」
「一點甜品就飽了?」他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似乎意有所指。眼神漆黑,墨一樣,染了些許欲色。
她怔了下,眼神躲閃,避開了他灼灼的目光:「飽了。」
他的眼神總是很直接,看一眼,就能讓對方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這樣就飽了?」他的手自然地搭上她的腰,往上走。
她略微僵了一下,回頭。
人已經被他重重抵上玻璃牆,她本能地想去推拒,卻只是堪堪抵住了他的胸膛,抵住了他壓下來的勢頭。
他捉了她的手,緩緩拿開,又捏住她的下巴,唇壓上去。
她心裡緊了一下,手握成拳頭。
一個蜻蜓點水般細碎的吻。
吻完他就撤了,抬步朝前面走。
心裡莫名空落了一下,她看著他的背影,猶豫一下,跟上去。
撩完就跑,什麼人啊?!
她的直覺一直都沒錯,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開車。」到了外面,他在臺階上拍了拍她的肩膀。
溫藍沒應,他已經下了臺階。
沒一會兒,他那輛黑色的賓利就停靠到她面前。
溫藍在臺階上站了會兒。
江景行將車窗降下來,有些好笑地看著她:「怎麼不上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跟他較什麼勁,就是看不慣他總是這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江景行,我問你一個問題。」
他點頭,作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溫藍沉吟了會兒說:「我對你而言,到底算什麼?」
如果不在意,為什麼當年就幫她?為什麼幫她拜師,報復周乾,又為什麼幫她做那麼多的事情。
如果在意,她為什麼總是摸不到他的心呢?
這個人真的太難懂了。
她也討厭這樣的自己,患得患失的,都不像她了。
也許她只是想要一個答案,也許……
「你喜歡上我了嗎,溫藍?」冷不防他忽然問她。
她倏忽抬頭,看到他眼底逐漸加深的笑意,有些愣怔,又覺得窘迫,抿著唇別開了目光。
耳邊聽得「砰」一聲,車門甩上的聲音。
他踩著車頂逐漸熄滅的光,拾級而上,走到她面前。
她沒有抬頭都知道他在看她,那種灼熱的目光,逼人的注視,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可是,就像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一樣,他喜歡什麼就要得到,那是他刻在骨子裡的本能。他喜歡征服,喜歡掠奪,而不是他有那麼喜歡。
這個人骨子裡的那種冷,讓人望而卻步,不敢交付。
她本身就不是什麼孤勇的人,她自私又吝惜,很少真正地沉浸入一段感情。也許,這只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
她看不透他。要說他在意,他也可以表現得很在意,可要說他漠不關心,他也可以比誰都冷酷,比誰都絕情。她不知道哪一個才是最真實的他,這人太會掩藏自己的情緒。
不是她不相信別人,是她很難相信。
他讓她感受到的,就那麼多。
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溫藍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他握住她的肩膀:「冷?」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
「上車再說。」
這一次她沒跟他槓,而是被他牽著上按上了副駕座。她看著他,看到他低頭,細心而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