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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戲:「咦!!」
女生的聲音委屈又失望:「啊不要這樣,看在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不要對我這麼無情嘛——把你作業給我。」
「我也沒轍,」周維揚抄了個作業本,手腕一抬把本子飛過去給她,就真的跟發號碼牌似的,恣意而散漫地一笑,「女朋友太多了,還得辛苦您先排個隊。」
眾人唱衰:「嗐!!!」
棠昭撇了撇嘴巴,慢吞吞地走出了這片張揚熱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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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昭光榮負傷這幾天,拍的都是臥榻戲。
病秧子演了個病秧子,四捨五入,她也算是個體驗派了。
她的戲份三四場拍下來,都沒有佔用上課的時間,周延生對小演員們挺貼心的,讓人安排的時候儘量避開他們的學習生活。
尤其是高三生,時間緊,任務重,還得準備藝考,是真的挺忙的。
那天棠昭在快傍晚的時候收了工。
結束之後,她見到了周泊謙。
他從外交學院開車過來,日落時分正好接到人,周泊謙帶棠昭在景區附近一家推薦值很高的蒼蠅館子吃了個飯。
周泊謙去點餐的時候,棠昭聽見身後有人在說話。
《鸞舞記》的同一個劇組裡,有不少和棠昭一起演戲的小年輕,都是在北京的學校挑的,跟她差不多年紀。
身後的就是同組的兩個小演員,剛剛進門的時候就見到了,她不太熟悉,也不知道人家認不認得她,所以沒打招呼。
本來沒當回事,直到她聽見一句——
「哎,這不那關係戶嗎?是不是她?」
一些閒言碎語不甚清晰地闖入她的耳朵裡,棠昭微愣。
另一個人說:「有你這麼會說話的麼,哪兒來的證據說人關係戶啊。」
「我說真的啊,我聽人家說的,她是周導塞進組裡的。憑什麼啊,咱們都好幾千演員裡挑出來的,有人走後門就能進。」
「那也不一定,她長得美啊,月迎不是最漂亮的格格麼,我看外形挺符合,她往那兒一站就是最漂亮的。」
「漂亮就能進?憑什麼啊。」
「這麼多憑什麼憑什麼、我說你這心理素質你當什麼演員啊,咱們這圈就這樣,人想捧你就捧你,不想捧你你屁都不是,這麼想要公平你高考去呀,你來逐夢演藝圈幹嘛呀。」
那人不服氣:「捧得多高摔得多疼,最討厭走後門的,有本事一輩子讓人捧著,不然早晚現原形你信不信。」
……
一杯溫水落在她面前。
「發什麼愣呢?」周泊謙坐下,對上棠昭由茫然變清晰的視線,「拍戲的感覺怎麼樣?」
棠昭想起今天副導演誇她有靈氣的事,本來挺高興的,如果沒有聽見剛才那幾句,她現在大概已經蠻驕傲地跟周泊謙顯擺了,不過此刻只是淡淡地說一句:「還行吧。」
周泊謙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
他跟周維揚長得不大像,別人說,是因為一個像爸爸,一個像媽媽。
但他們的眼睛都很漂亮,格外的吸引人。
周維揚的瞳仁更清透一點,周泊謙的眼睛顏色很深,一片霧濛濛的黑,讓人看不清楚裡面有什麼。
他觀察她一會兒,看出了她的沮喪,語氣柔和地說:「別人說什麼不要往心裡去。我爺爺的演員都是精心栽培的,你也是。如果他覺得不合適,不會賣你媽媽這個面子,放寬心。」
原來他也聽到了那些非議。
棠昭喃喃:「真的嗎……」
周泊謙微笑:「周延生哎,那可是業界出了名的難對付,就是影帝來了,一場戲拍幾十條不給過也是家常便飯,怎麼可能在選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