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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在公司會議室,齊彤站在掛圖前介紹:“在塔西南這塊半月形的區塊,是個天然氣儲量超過兩萬億立方米的聚集帶,具有形成大氣區的開發潛力。所以,我們要有大動作,盯準大目標,拿下大場面,實現天然氣勘探開發的大飛躍,為西氣東輸工程提供有效的資源保證。這個區塊,整整折磨我們地質工作者30年了。
有人說,十年多前,中外聯合勘探隊,帶著世界上最先進的裝置,整整半年,一無所獲。
齊彤說,畢竟又是十年過去了,今天的中國,今天的中國石油,已經遠非昨日可比了!
經過討論,上報集團公司批准,在塔西南半月區塊,安排120口探井,鑽探十大有利目標,以其探明、控制和預測天然氣地質儲量八千億立方米!
齊彤自信地說,如果一舉成功,將又出現一個整裝大氣田!西氣東輸,夠吃30年的了!
穿越塔里木的沙漠公路也已修通。齊彤坐在車上激動而又感慨。他說,我潛心地研究這片地方。做了一個長達數十年的夢,今天,我終於有了機會,親手一片一片地來揭開它的面紗,我相信,就在我們腳底下,在地層深處,是個石油和天然氣的大海!
來到勘探前線,見到了韓大龍!
此時的韓大龍已經擔任了鑽井隊長。他對齊彤激動地請戰說,齊總,由我帶鑽井隊打先鋒!
嚴浩受邀來到中國石油大學給應屆畢業生做演講。他講伊拉克戰爭,講世界能源危機,說現代戰爭,其實質就是石油的戰爭,是爭奪和控制能源的戰爭。他說,世界因石油而穩,也因石油而亂。他講中國的石油形勢和石油人的責任,最後講到西氣東輸工程。
同學們熱血沸騰,情緒激昂。呂凱代表同學們表態,堅決到西氣東輸管道第一線去,把青春和知識奉獻給中國石油大業。
趙齊梁卻似局外人樣的冷漠,和呂凱等同學熱血沸騰的狀態形成鮮明的對比。嚴浩演講時就注意到了他。演講結束,嚴浩和趙齊梁單獨在一起,他們在校園的路上邊走邊談。嚴浩詢問他畢業後的打算。趙齊梁說,上石油大學是出於無奈,是他爸爸逼迫的。他還嘻笑說,姥爺搞石油,爸爸媽媽搞石油,為了避免近親繁殖,避免把中國石油搞成家族企業,他要跟石油說拜拜。
嚴浩說,樑棟,你爸爸媽媽跟你談起過他吧。
趙齊梁說,不就是你們的地探隊長嘛。死在羅布泊。
嚴浩說,樑棟沒有死!
趙齊梁說,是失蹤。走的時候把一件棉襖蓋在了我爸的身上。就為這件破棉襖,我爸差點沒把房頂掀翻!難道還有什麼新鮮故事嗎?
嚴浩一時沒法回答他,沉吟著。
趙齊梁說,嚴伯伯,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願去石油嗎?
嚴浩問,為什麼?
趙齊梁說,你們太愛講故事,故事也太多了,我承受不了。不,不光是承受不了,過去的故事畢竟是過去了,老聽媽媽講那過去的故事,成了精神的負擔和思想的制約,我就怕生活在你們的故事中。而你們,偏偏就一心想著,讓我們重複你們昨日的故事。
嚴浩說,每個故事都是很壯烈,甚至悲壯的。
趙齊梁說,你怎麼不用崇高?
嚴浩說,是崇高。每個故事都承載著石油人的精神和傳統。
趙齊梁說,又來了不是。我不想在這種精神和傳統中體味什麼崇高。人活著,就是高高興興地活著,幹嘛要崇高?崇高是一種顧影自憐孤芳自賞,自我感覺良好的心態。你們搞石油的,感到自己很崇高,鐵路呢?農民種莊稼呢?
正有撿拾垃圾的,在垃圾桶前忙乎著。
趙齊梁一指,說,他呢,把別人扔掉的廢棄之物,撿來,進行分類,變成有用之物,從髒臭中,從別人的輕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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