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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不好,脾氣操蛋,大家活兒沒少幹,氣沒少受,傷害了不少人。有心裡不平的,今天是個機會,你們想罵就罵,覺著不解氣,就動拳腳。我絕不還一指頭。我走了後,多記著點我的好就行了。
趙國瑞一口氣把酒喝下去。說,來吧!
沒有人響應。
趙國瑞說,明天我走了,後悔可來不及了。
有人說,趙隊長,你就別逗樂了。我們想哭都沒眼淚,笑不出來!
又有人說,是呀。你看咱們才兩年,標杆鑽井隊,英雄鑽井隊,榮譽像秋天樹葉似的朝咱頭上落。
還有人說,趙隊長,到了管線上,別忘了沙漠裡的弟兄們。我借你的話,說一句,弟兄們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忘掉,多記我們的好。
趙國瑞感慨,說,都是好兄弟呀,塔里木大沙漠,說是進去出不來,咱們風風雨雨,進進出出,把沙漠踩在腳底下,把荒涼撇在腦後頭,不容易呀。來端酒!
大家都把酒杯、酒碗的端了起來。唯獨韓大龍沒端。他呆愣著,兩行晶瑩的淚在月光下閃亮。
趙國瑞看他,大家都看他。韓大龍突然端碗一氣將酒喝了下去。哽咽著說,國瑞,你能不能不走,繼續帶著弟兄們幹,下一步就要上沙漠正中心了,你再帶我們在塔里木的中心,打下第一口井!
大夥兒發出一片嚷嚷聲。
趙國瑞說,大龍,你當班長了,還說這種傻話。這是組織安排調動的,能由著我的性子?!
大家吃喝話別,直到半夜才散去。明天就要離開沙漠到新的崗位了,趙國瑞內心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獨自漫步走到井架下。這口井已經完成了,明天隊友們就要準備轉向新的場地,他也要從此離開大家。想想,到大漠裡來,已經四年多了,他想起了樑棟,自問,梁隊長,我離開的對嗎?嚴浩說,我們不能光低著頭看地下,把石油、天然氣找出來就完事兒,心胸和眼光還要更廣闊。梁隊長,你不會責怪我吧。
趙國瑞這麼想著,自語著,淚水就下來了。
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回頭,月光下,韓大龍走過來。
韓大龍情緒沉痛,說,國瑞,我還是那話,從駱駝驛出來咱四個,如今,你又走了……
趙國瑞說,大龍,你到石油上有十年了吧。
韓大龍說,嗯。
趙國瑞說,咋還駱駝驛駱駝驛的。我不想再說什麼了,把工作幹好,眼看三十的人了,個人問題也該解決了。
韓大龍說,我不想解決呀?一天在大漠裡,像黃羊似的,連個女人頭髮絲都不見。
趙國瑞說,好吧,我給你掛在心上,瞅著點。
韓大龍說,嗯。
趙國瑞說,你看,今夜的月亮多圓。
韓大龍說,圓了有啥球好的,就要缺了。
從沙漠回來,第二天就要去新單位報到。齊雯暉笑說趙國瑞,這回,你還真不拒絕嚴浩的提拔。
趙國瑞說,我想通了,即便就是受著他的提攜,也要幹!幹完塔里木管線,能夠再上陝氣進京,那是啥狀況!過癮!人哪,要講大目標,大胸懷,大氣度,不能計較小情小調兒,講小義氣,耍小性子。
齊雯暉笑說,沒看出來,你還真能當領導。
趙國瑞說,話怎麼說?
齊雯暉說,正反一張嘴,咋說咋有理。
趙國瑞笑說,這就叫領導水平!
齊雯暉說,但願嚴浩把你沒看走眼。
趙國瑞說,我是孫悟空,他嚴浩是如來佛。不,我絕不能讓他攥到手心裡!
這個晚上,夫妻倆美美的溫存了一番。
趙國瑞說把韓大龍的事兒放在心上,就真當回事兒。來到油建公司,把辦公室安頓好,就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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