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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好。」
被它這麼一說,她又緊張起來,「是哪疼嗎?」本想問它脾會不會疼,可就連她都找不著自己脾臟的位置,最後只好問成:「肚子疼嗎?」
「肚子涼。心疼。」
「……」
掃地的護工大概是見慣了把寵物當兒子的主人們整天對著貓貓狗狗講話,也不覺得奇怪,收拾好後,就開門出去了。
「那個……我跟你說個事兒……」
吳漾支支吾吾地將醫生的意見轉達完畢,靜等它的反應,卻沒想到,吳一週竟出乎意料地淡定。
它默了一會,終於肯抬頭看她了。
「是不是嚇著你了?」它輕聲問她。
吳漾眼圈「唰」地就紅了。
「錢夠嗎?」它又問。
「夠!!!」
「嗯,那你就破費一下吧。我還不想死在這貓殼子裡,聽起來太窩囊了。」
她拼命點頭。
「還有,」它叮囑道,「調查『我』的那件事,如果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和目的,不要和任何陌生人見面,等我醒了再說。」
吳漾一愣,終於再也忍不住了,當場哭了個稀里嘩啦,「你不生我氣了呀?……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她拿手背蹭掉眼淚,語無倫次起來,「那個案子沒、沒接呢……我……本來、本來想……」
「行了行了行了,」它伸出爪子扒拉了她一下,「哭喪呢你?還沒死呢。」
她一不小心就看見它粉白粉白的禿毛肚皮,哭著哭著又笑了。
「……我知道你在笑什麼,」它立即又趴回去,徹底把肚皮壓住,「這件事我不會原諒你的……媽的別笑了!」
第33章 我叫吳一週,是一隻貓
我叫吳一週,是一隻貓,至少現在還是一隻貓。
眾所周知,我在古街上撿了一位女主人。
她經營著一家生意不太景氣的茶樓,每天想著賺錢,卻始終沒賺來什麼大錢。
不過好在,她能保障我的溫飽,偶爾還有加餐。並且最重要的——她不僅能聽懂我的貓言貓語,還足夠欣賞我的聰明才智。
我們相處得不錯,甚至可以毫不謙虛地說,我認為我的女主人非常喜歡我。
按照計劃,我在一個還算恰當的時機,以半玩笑式的語氣將我原來和她也是同類的秘密告訴給她。然而,她並沒有買帳,還全當我那是在胡說八道。
不過這也在我的預料之中,畢竟,就連我自己也花去好幾天的工夫,才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凡事總要有個循序漸進過程。
但從那一天起,事情就變得不太一樣了。
那天,我身體不太舒服,正蜷在她的雙肩包裡睡覺,忽然間,就聽見有人叫了「我」的名字。
當然不是我現在的名字,而是從前的名字。那人說:「餵?請問是沈庭家屬嗎?」
我依稀辨出講電話的是某位醫護人員,因為她在對電話的另一端描述「我」的病情。
可我還是有點犯懵,腦中的疑問一個接著一個:「我」病了?得了什麼病?為什麼我不記得?
那名醫護人員口中的「家屬」又是誰?
我想叫住我的女主人,讓她替我問問。可還沒等開口,就見她鬼鬼祟祟地溜進了「我」的病房——沒錯,當我從雙肩包裡探出頭來,我分明看見那個躺在前方不遠處的……「我」自己。
這種感覺實在是有點奇怪,有些類似於靈魂出竅。不過,更奇怪的是我女主人此時此刻的反應——
她居然做賊似的朝「我」走了過去,將「我」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番,然後也不知想到什麼,耳朵「唰」地一下就紅了。
由此,我迅速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