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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一週咂咂嘴,乖乖不做聲了。
「自己連安全帶都系不上,還挑這挑那的……」吳漾擰開車鑰匙,沖它揚了揚下巴,「去,坐後排去,別在這給我扣分。」
吳一週眨眨眼,「我不亂動,保證不打擾你發揮。」
「那也不行,警察叔叔抓一個算一個,誰管你動不動,」她看了眼儀錶盤上的時間,催促道,「去,快點。」
路上要開一個多小時,她準備儘快找到那個匯款人,當日往返,不想耽擱時間。
吳一週依舊半步不挪,就地做起了釘子戶,「我個兒矮,攝像頭拍不著,警察也發現不了。」
吳漾懶得和它廢話,直接揪住後脖子提溜起來,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它,一字一頓,「不!行!」
「可我想多看你一會。」
吳一週軟軟喵嗚一聲,瞳仁因為車內光線不足,撐得老大,活像帶了兩片美瞳,萌得女主人有點上頭。
「……那、那也不行。」
吳漾趁著豆腐渣般的意志還沒坍塌,趕緊把貓丟去後座,回身一腳踩下油門——
吳一週:「……」
它說什麼來著?它才不要一直做只貓,實在是太沒地位了!
近兩個小時候後,吳漾把車子停在了晉城舊區的一棟筒子樓下。
吳一週前腳扒窗框,看著破舊的紅磚房,一樓的外牆一側還寫了大大的「拆」字,「你確定他住這?」
「匯款人名叫陳志斌,上禮拜在那家銀行網點附近有行蹤記錄的『陳志斌』就倆人,排除一個二十二歲的小年輕——他就算造假也得給自己弄個差不多的身份吧,剩下的那個,就住這。」
「你就那麼確定李偉興沒死?」吳一週問。
「我想不到別的可能,」吳漾答道,「『暗艙』殺人滅口也沒必要倒貼錢,當時火勢不大,他卻還是被『燒』死在裡頭,如果不是起火時已經失去了意識,很可能就是提前逃走了。」
也就是說,那把炭灰根本不是李偉興。
「喏,下來吧,」吳漾下車替它拉開車門,轉身看向後面的筒子樓,「住址是系統按著『陳志斌』的常用定位分析的,沒辦法精確到門牌號,我們得上去找找了。」
眼前的這棟筒子樓是晉城一家電機廠早年的公房,因為要拆遷,不少住戶都已經搬走了,更沒有什麼保安物業。吳漾只能拿著李偉興的照片,向鄰居打聽有沒有最近才搬過來的。
正當她問到第三戶人家時,一個身穿黑色羽絨服的男人提著一袋油條,溜溜達達地走上樓梯,看見正在和鄰居攀談的吳漾,和她手裡的照片——
他丟下手裡的袋子,掉頭就跑!
「是李偉興!」吳一週喵了一聲,哧溜地從女主人懷裡跳出來。
「追!」
……
一個女孩在舊市區裡追著個男人狂奔,實在是太招人耳目了。
李偉興好不容易在晉城隱姓埋名地找了個落腳的地方,這麼一折騰,又不得不搬走另謀去處。
他大口喘著粗氣,跑過一條又一條街,心中鬱結,實在不明白為什麼總是自己這麼倒黴。
他已經快四十歲了,可居然還過著這樣過街老鼠似的狗屁日子!
李偉興跑得腿腳酸軟,一不小心,被路邊的下水口絆了個跟頭,摔了一身的灰。
他罵了聲娘,手掌撐地,趕緊爬起身來,卻忽見腳邊多了一隻白貓,正眼巴巴的盯著他看。
那貓渾身雪白,毛色柔亮,看起來,日子比他過得不知舒坦多少倍。
而就在這時,剛剛的那個女孩也追了過來。
「餘艷帶著星星去廣州了。」女孩忽然沒來由地說。
李偉興才起的腳步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