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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出門時,為了安撫吳一週時不常被扔在茶樓獨自「接客」的不滿情緒,吳漾特意把貓塞進雙肩包裡,方便隨身攜帶,還留了半截沒拉上的拉鏈,給它通風換氣。
貓崽聰明乖巧,一路不喵不叫,安安靜靜地窩在包裡睡覺,存在感幾乎為零,差點就讓女主人忘了自己身後還背著個活物。
此時忽然被抓現行,吳漾先是渾身一僵,而後趕緊假做若無其事地站直身子,和沈律師的天然「磨皮」臉徹底拉開距離。
稍一偏頭,就看見吳一週已經從雙肩包預留的開口裡鑽了出來,兩隻小毛爪子穩穩噹噹地踩在她右肩上。
所謂登高望遠,據吳漾粗略判斷,吳一週這絕佳的地理位置足夠它將她上一秒的「流氓」行徑盡收眼底,說不定還能精準捕捉到女主人「落荒而沒逃成」的一臉尷尬。
「你……什麼時候醒的?」吳漾肩膀被按著,也不敢大動作,只能斜眼看它,活像是睡落枕了。
吳一週高她一截,垂眸俯視,大有種睥睨眾生的高冷:「那小護士打電話的時候。」
「……」
居然不是「剛剛」。
吳漾只覺「咔嚓」一聲,節操落地,頓時碎成一片渣渣。
「那、那你怎麼不早說!」她連貓帶包地卸下來,掛在身前,又拍了拍吳一週腦袋,示意它鑽回去,抬腳就往病房外走,想趕緊撤離這是非之地。
「哎你別走,」吳一週叫住她,爪子還攀著書包沿,探出個腦袋,「我床頭那花瓶裡快沒水了,你給我倒點。」
吳漾:「……」
老孃伺候你一個還不夠!還得伺候倆是嗎?!
鬼才要信你是人變的!
然後,就一邊默默地做著心裡抗爭,一邊拿起花瓶到病房自配的洗手間裡加了點水。
回去把花插好,還擺了擺角度,揪掉了幾片爛葉子,全程動作連貫自然,毫無異樣——除了安靜的有點反常。
「你在緊張嗎?」它看了看她繃緊的唇角,明知故問。
「……沒有啊。」吳漾目光亂竄,就是既不看病床上的人,也不看書包裡的貓。
「你緊張什麼?」它全當她的回答是耳旁風,「你不是不相信那是我嗎?」
吳漾心虛地摸出手機,「……啊,那個,時間差不多了!要去 一趟,和江楓約了七點!」
說著,就一把給吳一週的腦袋按回包裡,火速離開病房。
吳一週:「……」
您這是打地鼠吶?
女主人一路小跑著衝出醫院大門,招手上了輛計程車,還沒等坐穩,就見那毛茸茸的小腦袋再度從書包拉鏈夾縫裡幽幽鑽了出來。
眼兒瞪眼兒的看著她裝蒜。
正值晚高峰,路況不好,吳漾就乾脆拿出手機給江楓撥電話,想說估計會晚到一會。
對方偏偏沒接。
車子後座空間本就不大,吳漾抱著書包,不管瞅哪,餘光都能掃見吳一週,覺得它在看她。
於是一臉侷促。
又過了半晌,吳一週實在看不下去了。
「你用不著這樣,」它輕喵一聲,聲音有點軟也有點低,「當我胡說八道就行了。」
吳漾一怔。
再看它時,貓崽已經縮回書包,蜷成一團,頭都埋進了毛裡。
不知是不是吳漾錯覺,竟覺得它方才的動作近乎慌張,像是怕她突然給出什麼不合期許的回應似的。
吳漾心裡忽然就冒出個念頭:我是不是……嚇著它了?
她有點後悔,想伸手進包裡摸摸它,可手指才到了拉鏈邊上,就別彆扭扭地下不去了——
它說它不是貓,是個男人。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