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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陽日報。吳漾心裡默唸了一遍……
這不是那家報導少年楊洲遭遇校園暴力的媒體嗎?
正在這時,吳漾手機震了一下,跳出一條微博提醒。
新陽日報那位名叫杜文瀾的記者並沒有回覆她的私信,卻剛剛發了一條微博,內容是一張講座海報,講座地點在南平大學新聞學院,而時間就是今天下午兩點。
「琴姨,我有點急事出去一趟,」吳漾收起手機,找到秀琴,緊急交代,「儘量六點半之前趕回來,爺爺那些朋友要是來了,就先幫我應付一下。」
說完,趕緊上樓收拾了下東西。
臨出發時,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條腿已經邁出了茶樓大門的吳漾停下步子,回頭望去,見吳一週正被一位女客人抱在腿上逗著。
吳漾輕吹了下口哨,在吳一週聞聲看向她時,她屈膝欠身,伸出雙手,又沖它比劃了個口型:吳一週,過來。
下一秒,一身雪白的貓崽就從忽地女客人腿上跳了下來,歡脫地奔向茶樓門口,隨後「嗖」地一下,躥進了女主人懷裡。
吳漾穩穩接住,笑著用臉貼了貼它。
貓崽趴在她肩上,小聲在她耳邊喵了一聲:「算你還有點良心。」
……
江楓開車,吳漾抱著白貓坐在後排,將她關於楊洲真實身份、以及江楓那個冒名朋友的推測告訴給他。
但江楓表示,他根本不認識那個所謂的真正「楊洲」。
這就奇怪了。
楊洲既不是什麼知名人物,與江楓也並非舊識,不過是個不幸輟學的男孩而已。那個與江楓相處了大半年又身份不明的「朋友」,究竟為什麼要冒用楊洲的身份?
如果是為了騙錢騙色騙感情,用個假身份,倒可以理解,但有用自己同夥身份的嗎?這得是多豬的隊友啊?!
而且,楊洲作為同夥還同意了不是嗎?
更重要的是,五萬塊錢都讓人家給還回來了。對方接近江楓,就為了和小江總交個朋友嗎?
就算是為了交朋友吧,那朋友做的好好的,你走什麼呢?
走就走了,還留下這麼多線索幹什麼?
車子抵達南平大學後,吳漾讓江楓留在車裡幫著照看一會白貓,自己去多媒體教室的門口等杜文瀾。
一個半小時的講座結束後,杜文瀾提著電腦包,離開了教室。
「杜老師!」吳漾跟了過去,叫住電梯口正要下樓的杜文瀾。
「嗯?」杜文瀾駐足回頭,大概以為吳漾是南大的學生,面色柔和地問,「是還有什麼問題嗎?」
這是個氣場和溫柔並存的女人,至少在吳漾看來,非常有魅力。
吳漾曾預想了好幾種開場白,可再三考慮,還是決定開門見山:「想向您問問關於楊洲的事。」
吳漾沒有先鋪墊式地問她,是否還記得五年前曾發表過一片關於校園暴力的報導,是否還記得報導中的受害男孩。但從杜文瀾的眼神裡,她仍然可以確認,杜文瀾非常清楚楊洲的身份。
而這,也讓她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杜文瀾沒有馬上回復,略微思考後,她問道:「是你給我發了那條私信?」
吳漾沒有隱瞞,點頭道:「是。」
「那你應該已經看過那篇報導了,」杜文瀾平靜地說,「我知道的、能說的,都寫在裡面了,至於其他,實在愛莫能助,抱歉。」
空梯到達,電梯門開,杜文瀾禮貌地向吳漾點了下頭,走了進去。
當年,那篇報導引起了不小的社會反響,與此同時,17 中作為南平的市重點中學,從校方到楊洲的班主任老師,乃至新陽日報和記者杜文瀾本人,都承受了來自社會各界的巨大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