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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的水墨和松香味取而代之。“……谷,梵?”商淵瞪大眼眸,不敢置信地看著倒在一旁、頭破血流的alpha。
熾灼的慾火,也被對方匪夷所思的行為澆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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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淵:感覺自己在逼良為娼。
(你就是。)
“你敢不敢跟我賭?”
半夜三更,急救車的鳴笛聲擾得教職工宿舍的住戶不得安寧。
眾人罵罵咧咧地探頭去看,只見兩名男子被一前一後抬了出來,前者衣衫不整,後者鮮血淋漓。
“哎喲,哪家人玩那麼大啊?都搞出血啦?”
寒風順著窗縫溜進屋中,讓正在眯眼辨別的看客打了個寒顫,立馬原地踮了踮腳,半夢半醒地嘟囔一句,“……奇了怪了,怎麼後面那人,瞅著那麼像谷老師?”
“——幹嘛呢!還不睡啊!”
愛人的叫喚聲充斥催促和不耐,那人無法,連忙扭頭應道:“噯!來了!”
嗐,管他呢。
漫長而又鬧騰的夜,有人鑽進暖烘烘的被窩裡重返夢鄉,有人不省人事地被送進醫院,一個因為發情,一個因為發瘋。
隔天清晨,發瘋的人好了,可發情的人,卻瘋了。
“商總,這份檔案,麻煩您籤個字。”秘書誠惶誠恐地將材料遞出,被自家老闆的模樣嚇得牙根打顫。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老闆出院後,就不容分說地撕毀了與幾家知名企業的合作,還老愛盯著手機螢幕傻笑?是不是發情期把腦子給燒壞了啊?!
為了身心健康,離職刻不容緩。
“給,辛苦了。”商淵利落地簽好字,笑容和煦地遞還材料,甚至還在椅子上轉了個圈。
商總,是真的瘋了。
秘書如臨大敵,接過材料後立馬道謝又道歉,一獲得赦免就拔腿往外跑,彷彿此處不是商淵的辦公室,而是虎窟狼窩。
可猛虎如何,惡狼又如何?
牙齒再堅硬,爪子再鋒利,還是贏不過名為‘愛情’的野獸。
對商淵而言,那位好似一片皚皚雪原的古板畫家,一夜之間就如萬物復甦般地鮮活起來。
他質問高聳入雲的雪山、綿延不絕的冰川:我究竟怎麼了,這到底算什麼?卻只得到永無止境的默然。
在商淵猶豫著要不要踏足那片雪原的須臾間,卻恍惚發覺,他早已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並留下滿地印跡。
一心從業的商淵,自此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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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時間已到,請同學們不要在校園裡長時間逗留,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
小學門口,一位閒雜人士十分可疑。
打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幌子,商淵一逮著空就往谷梵家裡跑,可謂‘從此君王不早朝’。
每多待一天,他就多窺見對方不為人知的一面。
瓶中的鮮花需要不斷修剪,才能保持美豔。商淵像枝,谷梵像花。時間日復一日的推移,讓花根離花蕊越來越近,快要觸手可及。
“啊,我看到媽媽了!谷老師再見!”
“谷老師谷老師,下次上課我們畫些什麼呀?”
“哼,你就是開小差不聽講!谷老師都說了,下節課要教我們做手工呢!”
圍繞在谷梵身周的學生,堪比一群嘰嘰喳喳的幼鳥,吵個不停。谷梵面上不摻一分疏冷,依次解答學生們的提問,淡笑說了聲,“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我們下次課再見。”
為什麼就不能對我笑一下呢,商淵撇了撇嘴。
隨著父母的到來,幼鳥們紛紛飛離這片森林,回到自己的巢穴。谷梵注視著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