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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如他完全不懂一個寒門士想要在洛京這種地方出頭有多難,更不懂讀書人將知遇之恩看的有多重。
他只知道杜樂山活的像條狗,杜樂山的兒也像是條狗,跟在韓睿榮昭還有霍臻身後搖尾討好,既無恥又可憐。
趙含章打從心眼裡不想跟這種人有什麼來往,卻偏偏杜璞芳跟他同樣被選進了擊鞠隊。
他知道隊裡有人搞鬼,覺得練球累,使了各種法偷懶耍滑想退出去,他看不上這樣的人,也不屑這麼做。練球是辛苦,趙公把擊鞠看成對自己的考驗,要是他堅持下來了,就說明他比親衛營大多數人都要強。
這是他自己的本事,不是因為爺爺。
親衛營中不乏看在趙相的面向他示好的,趙含章一概不領情,爺爺是朝廷砥柱,當世名臣,可他不想靠爺爺過一輩。
他想叫人都看見他自己的本事。
可霍臻那一頓打,卻把他所有的心高氣傲都踩在了爛泥裡,從來沒有人敢那麼對他,趙含章咬著牙,縱馬靠近了杜璞芳。
這是他第一次想給杜璞芳點顏色看看,前幾天人人都下黑手欺負杜璞芳,出被霍臻打那口惡氣,趙含章沒有。
他覺得那麼做不丈夫,冤有頭債有主,薛大人說的對,是霍臻打了他,他當然要從霍臻身上找回場,就算他現在不是霍臻對手,將來總有機會報仇,打一條狗算什麼?
可現在不一樣,現在霍臻就站在那,他打杜璞芳,就是打霍臻的臉,不是說打狗還要看主人?現在我打了你的狗,你能怎麼樣?
趙含章恨恨地看霍臻一眼,回過了頭。
怒火已矇蔽了這個少年的心智,惡念如野草般肆意橫生。
他的馬壓住了杜璞芳的去,只要他手裡球杆一個不小心,杜璞芳就得從馬上滾下去,被後面的二十多匹馬踩死!
……
杜少爺感覺有點不對勁,他身後被追的很緊,球在楊毅手裡,他現在應該跑位到前面去接應楊毅,可趙含章壓在他的前面不走!
“趙含章!”杜璞芳大喊,“讓開,左前方,接應楊毅!”
楊毅持球落在後面,身邊都是替補隊的人馬,他想把球傳出去,前面隊友卻都沒有好的機會,只有趙含章無人阻攔,不由大喊,“含章,左前!”
只要他再過去一點,楊毅就能傳球了。
趙含章聽著杜璞芳喊聲,看了眼楊毅竿下控著的球,同樣大喊道,“知道了!”
說完撥轉馬頭,從杜璞芳身前擦過,趙含章是個左撇,習慣左手持竿,這一轉身,他左手球杆隨著馬身轉動,幅巨大地甩了個半圓,劃破風聲,向著杜璞芳的臉打了過去。
一股巨力迎面而來……杜少爺在看到球杆向自己打過來的時候才明白,趙含章不是失誤才跑位錯誤,他就是來打他的。可他知道的晚,這一竿來的又快又突然,根本躲避不及。
“小杜!”
霍臻眼力好,趙含章撥轉馬轉身的時候就看出杜璞芳有危險,一面大喊,一邊搶了不知道誰的馬,瘋了似的向這邊衝過來。跑到一半抽出了弓,她從宮裡出來就來了校場,身上櫜鞬俱在,眨眼間已彎弓上弦。
球杆來的很快,杜璞芳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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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七級浮屠
李之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霍臻面前做一回英雄,他跟霍臻杜璞芳是同一年進的國監,父親李霖是霍大將軍從前的親兵,後來為救大將軍受了傷,霍大將軍重情,保舉他進五城兵馬司做了一名吏目。
級雖不高,卻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還是京官。
李霖謹慎心細,在五城兵馬司乾的不錯,現在已升至副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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