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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杯。他坐在位置上,聞著攝人的花茶香,對陳少飛笑了一笑。
梁誠一直覺得,他老豆梁永年深愛著林妙怡,是因為林妙怡說:“你要把他養大。”所以他養著他。他活到三十歲,得到的愛,在前十年,就由林妙怡給完了。後面梁永年對他是一種殘疾的忍耐。
梁誠問甘一:“仇好像報完了。我還需要活著做點什麼?”
甘一忽然把吃到一半的半根薯條又蘸了蘸番茄醬塞進了梁誠嘴裡,說:“還可以跟我吃薯條。”
梁誠吐掉,甩了甘一一個暴慄。甘一疼得低頭捂了一會兒,叫說:“我告訴你,梁誠,我表完白還沒開始追你。你最好小心點!”
叫得太大聲了點,附近幾桌大人小孩都咬著漢堡轉過來。梁誠在桌子底下踢了甘一一下。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甘一忽然清了清嗓子繼續說:“我淨身高181,軍校本科學歷,二十四歲,無不良嗜好,興趣愛好是踢足球跟做飯,歷任前任都表示我很專情。”
梁誠懶得理他,咬著一塊上校雞塊,看落地窗外邊。甘一晃到他眼睛前面問:“對面這位男嘉賓,你拍過拖沒有?”
梁誠不響。甘一繼續問:“不會初吻都還在吧。”
梁誠紅著臉咳嗽了一聲,說:“談過一次。”
甘一拍案而起,問道:“是不是跟那個膚白貌美的蘇麗珍。”
“神經。懶得理你。” 梁誠顧自己走了。
他們兩個在玄武湖邊晃了一下午。甘一從頭講起他在法國那幾年發生的一些事,他說他跟著李國棟到法國之後,頭幾年生活很拮据。他不能說話那幾年,李國棟四處討錢為了出昂貴的心理治療費。有一天他在心理治療室的躺椅上睡著,做了一個夢,他夢見他回到香港,關在一間像鳥籠一樣的屋企裡,有人過來看他,又走掉。他抓住最後一個經過的人,死死抱住那個人的手臂。醒過來的時候,一個人的面目都不記得了。但他後來覺得他抱住的是梁誠。
廣場的露天戲臺剛剛搭好,日暮黃昏。梁誠揀了張後邊的位置坐下。甘一遞給他一瓶水。他們靠坐著,走得有點累了。整個廣場慢慢擠滿了人,初冬的天黑得很早,只有戲臺上還有光。
人頭攢動,根本看不清檯子了。甘一抱著手,睡了一會兒,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換了人。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抱著小孩坐在那裡。甘一猛地站起身,在前後烏泱泱的人群裡尋找梁誠。他拿手機撥電話出去,梁誠沒接。甘一推開身後的人,朝外圍跑去。
戲臺上咿咿呀呀。在昏暗的光影裡面,甘一想到了當年甘蘭拖著他的手在街頭疾走,甘蘭在哭,他不懂得為什麼,只好跟著哭。
甘一的手機響了,梁誠在那頭說:“幹嘛,醒了沒。過來吃東西,我在廣場的噴水池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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