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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副駕駛位,看到自己落下那顆酸奶味珍寶珠,撈起來看了眼遞給梁誠,梁誠說我不吃糖。甘一又扔回了位置上。
梁誠載他去自己朋友那邊理髮。舊唐樓裡的小理髮店,招牌都還是木製手寫的,放在地上沒換過。梁誠進屋甩一隻煙,和甘一介紹說:“我從小一起長大的老友,阿樂。” 甘一朝理髮師點個頭,坐進舊理髮椅上。店裡只有一個女人在燙髮看報,梁誠和阿樂說說笑笑。甘一由玻璃鏡裡看到背後梁誠的笑臉。
阿樂給他理髮的時候,梁誠出門接電話,人就再沒回來了。甘一理好頭出來,靠在唐樓樓梯口和阿樂一起抽了根菸。阿樂說:“阿誠從這裡搬走後,還是經常回來看我們。樓上阿婆現在都是他在養,他人真的蠻好的。”
甘一點點頭,他問:“誠哥談過戀愛沒有啊?”
阿樂翻著眼皮想了想,笑說:“我都不知道他對女人有沒有興趣。”他湊到甘一耳邊說:“不是我說他,之前住這棟唐樓樓頂那戶的女兒,蘇麗珍,不知道多漂亮,天天追著他跑,他都一點沒動心。我估計阿誠八成那方面不太行。”
兩個人說完哈哈笑起來。
梁誠在金鐘地鐵站口打了兩個噴嚏,把車停進了最近的地下車庫。他叼著煙過馬路,進對面恒生銀行之前,掐滅了菸頭扔進垃圾桶裡。銀行自動門開,有人迎上來。梁誠說:“理財,替我推薦一個投資顧問。”
不過會,他被帶進裡間,面前坐一個經理樣的人,西裝筆挺,梳三七分,定型摩絲噴完掛下來一條劉海,面前放一塊銘牌寫:金牌投資顧問,肖成。梁誠叫了一聲:“成哥。”
肖成臉上一個職業笑容,很有禮貌地說:“兩分鐘,後門口等。”
兩分鐘後,梁誠和肖成坐到銀行後門口的長椅上。梁誠遞給他一杯咖啡。肖成笑說:“金大生,死gay佬,他在香港得罪過的人可能能填滿整個維港。有人趁亂想殺了他,這不是很正常?”
肖成靠到長椅上,喝了口咖啡。梁誠說:“現在龍哥是懷疑,生哥知道什麼,和我們在泰國的生意出了狀況有關。”
肖成眯起眼睛看廣場上的鴿子,半天沒有說話。他說:“我和龍哥,魚哥他們不太一樣。我只是剛接手我老豆的事務沒多久,很多彎彎繞繞我都還繞不清楚。他們這幾個老不死,之前做過多少虧心事,誰知道。”肖成笑著朝梁誠說:“反正龍哥要徹查我們的人,那就查咯。怎麼樣,那天帶去天香樓的小弟都拉過去讓他驗明正身?”
梁誠和肖成談罷又去找老魚。夏天剛過去,天色暗得越來越早。梁誠買幾盒燒臘跑去見老魚。龍天早年間還沒去泰國之前,每週末喜歡到老魚這裡來看花遛鳥。老魚戴農夫帽,蹲在花地裡看什麼東西。梁誠叫了他一聲,老魚站起身,看到梁誠很高興。
老魚請梁誠飲茶,他拍拍梁誠說:“八年前你剛開始跟著龍天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一定可以。有血性又聰明。”梁誠不響。老魚說:“龍哥最近都不出門啊?”梁誠點頭,老魚眯眯笑起來。
他說:“你不會真以為他怕差佬吧。金大生的死,嚇到他了。他怕鬼。”
梁誠問:“誠哥是怕金大生半夜來找他啊?”
老魚笑起來,說:“人又不是他殺的,他怕大生做什麼。” 老頭搖一把摺扇,話說到一半,不肯繼續說下去,就著燒臘喝口酒。他後來笑著笑著就不笑了,看著他的花出神。
那天梁誠開車往回趕,開到過海隧道口忽然胃痛得不行才想起來自己一整天沒吃什麼東西。他停了車,靠在駕駛位上,閉起了眼睛。忽然手機響,他接起來,甘一在那頭說:“誠哥,我和樂哥在唐樓附近的餐室吃東西,他說你很喜歡吃這邊的套餐飯。”
梁誠痛得開不了口。甘一頓了下,問:“誠哥,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