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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瀰漫著消毒水與藥水混雜的氣味,耳邊是醫院器械在操作的聲音,還有病人與家屬呼嘯而來的哭聲。
他睜開眼睛,拔掉針管,跌跌撞撞地走出醫院,血水順著血管裡流淌出來,像是猙獰的吞金獸。
他站在醫院空曠寂靜的門口,在紅牆上,看到一排密密麻麻的廣告紙,有富婆的重金生子廣告,有賣腎的廣告,還有提供特殊服務的情色廣告,他在一眾廣告中,看到一張泛黃的、皺巴巴的、不太起眼的廣告紙。
那是拳場的廣告紙——搏擊、奮鬥,高額提成。
簡單地幾個字,上面的電話,在時間的沉澱下,廣告紙上面的電話,都變得模糊不清了。但這不重要,江律還是憑藉著這張廣告紙,找到南島區的地下拳場。
他在地下拳場,認識了肥仔。
肥仔問他會打架嗎,他說會,肥仔又給他介紹這裡的規則,在地下拳場打黑拳,打死人都沒人管的,肥仔問他怕嗎,他說不怕。他不怕死,但他很怕沒有卡里冰冷的餘額。
他來拳場打一場比賽時,樣子很難看,鼻青臉腫的,渾身沒一塊好肉,但他拿到了六千的提成,這對他來說是一筆很客觀的收入。但對於拳手來說,醫藥費可能都得花掉大半。
他沒捨得去醫院看病,就去附近的小診所,找醫生開了止痛藥,還順便買了一瓶跌打損傷的活絡油,醫生是建議他用雲南白藥的噴霧劑,說這個效果好點,但他覺得價格貴,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醫生的提議。
他家是住在南島區化工廠旁邊的巷子裡,那一片,住的都是化工廠的工人。這裡的租金便宜,兩百塊一個月,只有十來平米,牆是灰的,地面也是糊了水泥的,窗戶是老式的,冬天都擋不住風。住了十幾年,屋裡的東西很多,都是舊的、破的,堆得老高,吃飯、睡覺都龜縮在一隅。
家裡只有一張木板床,一米二的,平時是周韻在睡,而他則是睡在廢品站裡淘來的沙發上,很小一隻,他的腿都得架在沙發腿上,周韻去醫院住了,他才能睡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
他用不鏽鋼熱水壺,燒了水,把止疼藥吃了,又一個人咬著牙去擦藥,活絡油是有刺激性的,碰到他破皮潰爛的肉時,他就會感覺到刺痛感。他一個人擦了藥,把棉籤丟了,直接裹著被子睡下了。
他辭去電子廠的工作,也不去送外賣,就專心打拳。
肥仔讓他每週來一到兩次,週六必須要來,說是這天的人流量多,他都同意了,肥仔現在就是他的衣食父母,肥仔說什麼,他都會照做。
他最開始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拳手,到後來,拳場裡的人,都知道有一個叫編號“7756”的拳手。
每次他來打拳,拳場的圍觀人數都會變多,只要是他打下的每一場拳賽,都不會輸,即便他的肺部捱了刀,他依然會咬著牙,奮力將對手擊垮,後來的他,是被救護車的擔架給抬走的。
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他遇見了傅競川。
他在八角籠內,奮力與對手拼搏、廝殺,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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