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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一步,卻聽他開了口,聲音輕柔面容溫和,“在下昨日交代之事辦的如何?”
塵寒微喘著鬆了一口氣,不禁懷疑自己剛才是否看錯了眼,如此強大的談話落差造成了她無法緩解的壓力,扶挽音不再看她,天色不早了,想必末雪空正在殘音樓等他。
待到夕陽落了一半,滿山披上璀璨霞光,空無一人的半山腰才算真正靜了下來,離開時塵寒滿心都是砂袖,對領藥的地點改在南墓山的事無動於衷,更不知扶挽音是何用意。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八章:青鋒遁入哪座淵(五)
夏夜似著華服起舞的女子,天地更換新一層幽豔的面容,一寸寸絳紅褪去,披上了晚妝。
南墓山一片夜暮蒼茫,從幽冥界出來的鳳傾泠與慕奈蘭路徑此地,雙雙停下了腳步。
“本少去去就回,到時去找你。”慕奈蘭放開牽著她的手,獨自上了山道,鳳傾泠的視線一直跟著他的背影,冷不防出聲:“你要去亂花山莊問他寒嵐島藏著誰?為何不問我?”
慕奈蘭停步並未轉身,更不說話,鳳傾泠也不走近,隔著十多步的距離抬頭看著他,半晌後嘆了一口氣,“你不用事事考慮我的感受,也不用擔心我夾在中間是否為難,只要問我就能知道答案,為何從不向我開口?”
慕奈蘭無言以對,雖然鳳傾泠心明如鏡,但他卻不願因此逼她選擇,習寒弋是她的師父,養育了她十多年,對今世的她而言是何等意義他怎會不明白?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我無法承受?是七百年前鳳想兮的強勢在你心裡太過深刻?還是今生我鳳傾泠很懦弱?”鳳傾泠面無表情,慕奈蘭轉身看她,神情複雜朦朧不清,想說什麼卻又把話嚥了下去,鳳傾泠直直盯著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什麼前世今生?對慕奈蘭而言由始至終就沒有鳳傾泠這個人,她緩緩吸了一口氣,平靜道:“那日扶挽音在寒嵐島看見的是……亂花山莊的若成風,幻成雨。”
慕奈蘭猛的一驚,若成風幻成雨?這是怎麼回事?
他現在的表情和想法肯定和自己今早聽到時一模一樣,鳳傾泠不可置否,“今早我和扶挽音碰面時得知的,至於那兩人為何會出現在寒嵐島,我已經沒機會回去問清楚了。”如今的寒嵐島就像一座巨大的謎宮,她從小生長於那,卻是至今才發現那裡的人和那裡的事她陌生到一無所知,習寒弋的來歷,寒嵐島水下行宮的男子,無處不在的機關,以及藏著的若成風幻成雨,她統統不瞭解,這種無知而懵懂的感覺很不好,像被玩弄了似的。
慕奈蘭原地不動,看樣子像是在沉思,然而鳳傾泠剛動一步他便察覺到,“鳳娘子。”
“是我不好,不該說那些話,我知道你不希望我介入和寒嵐島有關的任何事,不想看我受傷,但她是我師父,是我的親人,我不希望自己一無所知的活著,儘管也許我今生很短暫。”破封后,能記得這世上曾有我鳳傾泠的只會有習寒弋一人,於我於她而言,只是兩個人的事,與他人無關。
入夜,亂花山莊,殘音樓亮如白晝的光澤毫無懸念奪走了月華的風采,精雕細琢的玉壁在靜冷的薄夜下如沐浴了滄青湖水那般,揮濺著溫潤如昔的通透薄光,雍容出塵。
玉樓上,扶挽音倚靠在玉欄旁,墨衣修飾出修長的身姿,華帶束腰,青絲流瀉,僅僅只是一個背影便足夠惹人浮想聯翩,高雅入畫,他眼含笑意望著五步外的末雪空,白衣勝雪,韻若冰霜,如此妖冶的碧眸碧發卻未替此人增添哪怕一絲風情,然而愈發清冽冷酷。
末雪空的臉色日益蒼白,如今的他就像一隻被颶風酷吹整夜的燭火,搖搖欲滅而頑強不息,縱然明知最後逃不過燃燒殆盡的結局,他卻甘為清風錯,毅然化身燭火。
“你對她說了什麼?”彼此相看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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