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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們一定不明白,如此良辰美景,這個人看上去卻怎麼如此煞風景。
就在此時,柳蔭深處無聲無息地行來一艘畫舫。
紅欄綠頂,霧閣雲窗,竹窗上四處雕著精美的花。這畫舫,就像一座漂浮在水上的精緻的小樓。
一個絕代佳人,站在半掩著湘妃竹的窗後,似乎正在欣賞岸上的風景。
幾乎是同時,她和胡連勝都看到了對方。
木然的胡連勝看到那女子,不由得怔住了。
這女子有著超凡脫俗的氣質,婉麗秀美的風姿,可最吸引胡連勝的卻是她的表情。
這女子臉色異常蒼白,看上去,顯得那麼茫然,那麼無助,那麼幽怨……
一個落拓的大漢,一個無助的女子;一個在船上,一個在岸邊,就這麼對視了良久。
因為他們從對方眼裡,都看出了一種淪落天涯的無奈。
直到畫舫遠去,胡連勝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一時間,他突然有一種衝動,想跟上前去問問那女子,你有什麼傷心事?我能為你做什麼?
他看了看清澈的河面,然後就看到自己在水面上倒映的那張佈滿滄桑的臉。
他不由得苦笑一下,為方才自己那可笑的想法而笑。
“你只是一個吃盡了敗仗的老兵,還是一個通緝犯,你還想多管閒事?”他這麼對自己說道。
他轉身離去,留下一個蒼涼的背影。
夜幕已經降臨,該上路了。他明白,以後漫長的歲月裡,只有黑夜才屬於他這種人。
他走的路正是他來時的路,以前他從什麼地方來,現在他還打算回到那個地方去。
那個地方,狼煙四起,戰馬長嘶,伏屍遍野,劍氣如霜。
那個地方,叫沙場。
或許只有那個地方,才是真正屬於他胡連勝的地方。或許,這就是他的宿命。
他不由摸了摸懷中那錠銀子,那錠臨行前老趙送給他的銀子。
這次回去,他只有一個心願。
那便是,打一次勝仗。不管大仗小仗惡仗苦仗,哪怕只打勝一次也好。
……
他風塵僕僕,整整走了一夜路,凌晨時分,投宿了路邊小鎮的一家客棧。方圓幾十裡內,只有這一家客棧。
他狼吞虎嚥地吃了點東西,然後找了間客房,一直睡到掌燈時分。然後匆匆洗了把臉,要了點吃的,準備吃完繼續趕路。
客棧裡吃飯的,都是些路經此地的匆匆過客,個個看上去滿面風霜,想必都是些整日奔波於生計的老百姓。
胡連勝找了個角落地方坐下,埋頭吃他的飯。儘管這個小地方比較偏僻,吃飯的客人顯然都是普通人,但畢竟他是個通緝犯,還是小心點好。
就在此時,門外又進來幾個人。
這幾人一進門,便引起了胡連勝的注意。因為他們的氣質,和這客棧裡的其他人完全不同。
每個人看上去均神氣內斂,目光炯炯,顯然經過多年內家功夫的修煉。而且,他們的腰間,均掛著一把寶劍。
華麗的劍鞘配著奪目的寶石,有如此名貴寶劍的人,功夫一定不差。
這幾人並未注意到胡連勝,而是徑直找到老闆,要了幾間上房。
他們的語氣很溫和,他們掏出的銀子分量也足得令老闆眼睛放光。
老闆很快就帶著其中幾人上樓去了,剩下兩人則轉身出門,似是去招呼什麼人。
胡連勝往窗外一看,外面已多了兩輛華麗的馬車、十幾匹駿馬。
緊接著,門外又進來幾人,前面領路的是方才出去招呼的那兩人,後面竟是一隊女子。
這些女子,個個面若冰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