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1/5 頁)
他們本來就在一條逃亡的路上,異常艱辛,本該心無旁鶩,拼盡全力向前衝。因為這麼一個話題,氛圍有了微妙的變化。
肖文琪反應過來,一種深重恐懼滲入心間,就想矇混過去:“沒說什麼,以後再說吧。”
阮安南已經將車打到路邊停下。
定定的望著她:“你說我不是阮子行的兒子?!”
肖文琪怯懦得指腹發顫,伸手來拉他:“安南,你聽媽說……”當年的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總不好跟自己的兒子說是自己年少無知被人騙,一個未婚女人帶著孩子諸多不便,不得已找了阮子行這個下家……其實阮子行比她大了十幾歲,如果不是有苦難言,不一定嫁給他。
阮安南不肯聽,他什麼都聽不進。發動引擎,就要挑頭回去……如果他不是阮子行的兒子,是不是他和她就不是一點兒可能都沒有?!
肖文琪拉扯他的手臂:“安南,你要幹什麼?”洞察他的意圖,徹底有些慌了:“我們不是要去國外麼,還回去做什麼。阮江州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我們再回去,一定沒什麼好下場……”
阮安南的腦袋嗡嗡的響個不停,排山倒海那般。他本來不是魯莽的人,而人生值得追求的東西實在太多,甚少感情用事。
但是,這個訊息突如其來,急如閃電,瞬間將他劈中了。這些年來,他一直被一道無形枷鎖禁錮,那樣緊,以為瀕臨絕境。再剔除仍舊是疼的,可有癲狂的快感。
聲音略微發暗啞:“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為什麼?”
肖文琪擔心他會做出什麼傻事來,極力安撫:“安南,等我們離開這裡媽再慢慢跟你解釋……”
還解釋什麼?阮安南被這突如其來的癲狂主宰,腦中有短暫的空白,眼前的景物亦說不出的錯亂,忽然一束刺眼的強光打過來,車廂內同時爆發出驚悚叫聲,肖文琪乾瘦的手指生出一股蠻力摳疼他:“安南,小心!”
阮安南瞳孔緊縮,用力轉動方向盤,腕骨異樣痠痛,指掌驟然鬆脫。
魂飛魄散,眼見車子撞了上去……
時光如流水悄然指縫間,只是無論如何沒想到生命的盡頭會來得這樣快,一抬眼就看到了。
映著迷眩的霓虹,女人淒厲的睜大眼,臉色慘白得嚇人,仿從閻羅殿裡爬出的鎖命幽魂。
做了這麼多年的灰姑娘,心中諸多不甘……不甘那樣的碌碌而為。不過是想攀上一根高枝,那樣多想要得到的東西都能如願所償。她哪裡比那些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女人差?!
溫嶠覺得自己本來就是公主,高高在上是宿命,卑微只是暫時。所以就那樣不安現狀,再怎麼安逸得體,仍覺得遠遠不夠,她可以得到更多更好的東西,不是麼?
就像穿著粗布爛衣的仙度瑞拉,發光前灰頭土臉,卻總有大放光彩的一天。只是她也需要一雙水晶鞋,以為阮安南會拿來給她。可實事證明,她和那些露水顏沒有任何分別。
這個男人是她的戰利品,卻又一手毀了她……拜他所賜,她不僅遭人唾棄,還丟了工作,走到哪裡都被人戳脊梁骨。罵聲不絕於耳,到後也只是莞爾一笑。
現在她就要拉著這個男人一起下地獄!
方想明白,她和方倍兒到底是不同。
阮安南在這一秒看清楚,本來發光體靠近晃得他睜不開,這一剎破碎了,整個世界混沌一片。
那一天她穿淺色套裝,年輕的女子面板光滑,揚起嘴角來微笑,再配上天生的美貌,任哪個男人看來都是閃閃發光。
衝他眨一眨眼,風情別樣:“一起喝點兒什麼吧。”
過了喝咖啡的時間,兩人約在酒吧。連酒保都是熟悉的,她喝多了,鉤上他的脖子親吻,細碎的貝齒輕輕咬著他的喉管,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