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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把她從水裡救出來,衣裳都濕透了,她又濕漉漉的貼過來,我要不睡了她,還算男人嗎!」三公子摸著下巴似在回味,「滋味還不錯……不過,如果我爹不是國公爺的話,估計她寧肯淹死也不會願意被我救吧?說到底,其實是她睡了我……」
蕭珩沉默不語。
自從他成了永安候,明裡暗裡多少女人投懷送抱,早已數不清了。
他對此從來是漠然處之,並沒有什麼感覺,畢竟,就連他的妻子,也是奔著永安候而來的,不是麼?
……那麼,她呢?
不知道為什麼,蕭珩突然很介意這一點。
她也看中了侯府的權勢富貴,於是引他沉淪,想與她的姐姐分一杯羹嗎?
心底突如其來的煩躁!
「哎,你妻妹的眼睛好了沒?我是真想娶她,就是我娘一直不同意,說外面傳言她品行不佳,我管她品行做什麼,我是納妾,又不是請教書的女夫子……」三公子舊話重提。
蕭珩心煩意亂,沒答話,徑直離開了。
回府時,遇到小廝牽著空馬車往馬廄走。
「夫人今日出去過?」他問。
「夫人和海棠小姐剛從花會上回來。」
他微怔,「她不是傷了眼嗎?怎麼會去賞花會?」
那小廝一臉茫然,回道:「侯爺,海棠小姐的眼疾早就好了啊……」
小廝竟然說,她早就好了?……
昨晚他們還在床榻上痴纏。
她的雙眼被棉紗覆蓋,一副我見猶憐姿態,不勝嬌弱的在他身下連連嬌喘,他憐惜她失明,隔著棉紗親吻她的眼……
而現在,卻有人告訴他,她早已經好了?
怒火,從心底一點一點蔓延開來。
他不動聲色。
……
掌燈時分,他照例去了她的院子。
屋裡一如既往的昏暗晦澀,就像這段不容於世的關係,荒唐又可恥,無法暴露在光明之中。
他掀開床幔。
她正曲膝坐在床上,像是在等他。
少女的雙眼依然被白紗纏覆,無助又柔弱,彷彿一朵等待採擷的花……
原來,她就是這樣欺騙他……
蕭珩冷笑。
「來人!」他突然揚聲喊道。
海棠臉上顯出一絲驚惶。
因為他從不發出聲音!更不會這般大聲的說話!一旦發出聲音,豈不是會被她發覺身份?!
——為何他不再顧忌了?!
守夜的丫鬟聞聲進來。
蕭珩吩咐道:「點燈。」
丫鬟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立即去點燃一根蠟燭。
「太暗了。」蕭珩說,「再點多一些,我要看得更清楚。」
丫鬟的表情變得古怪,卻也依言取來更多燭臺,逐個點燃。
屋裡光火一片,亮堂極了。
海棠隱約猜到一些……
她感到不安,下意識往後縮。
男人卻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
「逃什麼?你不是期盼著我過來嗎?甚至不惜用這樣的方式……勾引我,嗯?」他的語氣尖銳刻薄,伸手摘掉她眼睛上的白紗布,「蒙著這麼一層東西如何盡興?不如看清楚些!看看我們每個晚上是怎麼做的!」
她瞬間低下頭去,緊閉雙眼,彷彿四面八方的光亮會灼傷她一般,唯有淚水頃刻湧出。
他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哭什麼?不高興麼?」
她咬著唇不說話,只是閉著眼睛流淚。
他不想看到她的淚水,那些脆弱不堪的東西會讓他心煩意亂。
「這不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