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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氣凝神,我能感覺到鐵籠另一邊只屬於九尾的強大生命力,但是它不讓我看見,我也沒有膽量冒死走進籠子去尋找它。依舊是站在安全距離的位置,我的笑容漸漸沒了,不再說話,也不知該說什麼。抽風似的盤膝坐到雙腿發麻,最後我默默離開。
和九尾的第二次見面很失敗,我連它的面兒都沒有看到。睜開眼睛,外面安靜了很多,應該是深夜了。我的角度不錯,能看到窗外的月亮,暖暖的銀輝,不刺眼,很柔和。
我突然覺得我可能傷到九尾了,畢竟它不是什麼實體,它只是強大的查克拉和怨靈聚集的一個力量凝結體。由於力量太過強大,所以尾獸們才慢慢將自己具現化,以一種強大而恐怖的形態出現在這個世界中。
但是想想一尾吧,它被文太斬斷手臂時,那斷臂化成了什麼?是沙子,沒血沒肉,又怎麼能將它稱之為“生物”?不過是個武器罷了,超越死亡的武器。
雖然我也想到九尾那種可怕的存在不會因為我的幾句話而受傷,但其實細想起來,九尾所有的感情和思想不過就是殺戮、憎恨,而那些不都是凝結成它靈魂的怨靈的想法麼?也許我無意間戳中了事實的要害,讓九尾被迫認清了它的存在——九尾它根本就沒有自己的精神世界,它所有的表達方式都是透過那些怨靈轉化而來的。
而我,卻用犀利刻薄的言語,把它一直迴避的傷翻開,曝露在那個驕傲到連天地都不放在眼中的傢伙面前。
九尾可以不斷重生,正是因為這世上存在的怨靈足夠多,足夠再次幻化出一個九尾。所以,這樣看來,九尾又算什麼呢?
我有時很討厭自己的性格,像這樣被它的自大狂妄撩撥到說出那麼刺激它的話,報復手法經常會達到殘忍的地步,不似拳頭,那種傷和血都只在心裡,在精神中。直脾氣是我對自己最大的抱怨,好像一堆乾草,一點便燃,脾氣暴躁得經不起半點兒挑撥。
越想越糾結,越想越覺得對不起第一次見面而且以後還要依賴的後援主力,我用枕頭壓著腦袋抑制想去死的衝動——心軟和過度誇大事實大概才是我最大的致命傷,不過我無能為力。嘛~人總要有幾個無法改掉的缺點,我只不過比別人多幾個而已!~~
“好吧,下次見到就跟它道歉好了。”我把臉從枕頭底下露出來,沒頭沒腦地自己對自己肯定著,又說:“嗯,它一定會原諒我的,到時候我好好安慰它,不讓它自卑,說不定我們就成朋友了!”
——不得不承認,自說自話也是我的一大優點,而且我能對自己說到近乎完美,有時候真懷疑我有另一重人格。
莫名其妙地原諒了自己,睡意也漸漸襲來,我閉上了眼,美滋滋地期待著和九尾第三次的見面能握手言和。
什麼?之前我還信誓旦旦地要跟它耗下去?哦,那都是多少分鐘之前的事了啊!地球位置都在這段時間變換出不知多少公里了,我怎麼還能停滯在那麼點兒小事上!
……呃,我確實對九尾感情很複雜,討厭它的囂張和不知輕重,討厭它那種居高臨下的藐視態度,但也不能單憑這點兒就否定它與我共存的事實,既然同住一個屋簷下,總要有人先讓出一步的不是麼?
心安理得踏踏實實地做夢流口水之前,我再次想到自己有另一個生命在身體內,還是不由得躲在被子裡偷偷笑。
有點兒溫暖。
穿越後的第二天,我早早醒來,但興致勃勃尋找九尾溝通的我,繼續吃了閉門羹。接連兩天,九尾都對我避而不見。它像是進入冬眠期的動物,躲在籠子的黑暗角落無論我去十幾次還是幾十次,它都無動於衷。
直到第六次見九尾未果後,我終於認清一個事實——九尾和我開始冷戰了。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存稿=0……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