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4/4 頁)
挑這些繪畫掛在別墅的走廊裡。
然後他把我帶到了林肯的套房的主臥室的浴室,這兒的繪畫看起來比較現代,我沒有想到看到了自己的畫像!
天哪,那是我跟林肯到紐約開歐美文學年會時,在位於長島北叉尖端的島嶼海灣前請人畫的。
繪畫上的我漠不關心地看退潮暴露出來的碼頭木樁,下半截是溼的,漲潮線以上是乾的。空蕩蕩的木樁上方迴盪著嘈雜的海鷗大合唱,鳥群順風低飛掠過海面,海上的漣漪在變幻的陽光下不斷變著顏色——從鉛灰到蔚藍,又回到鉛灰。
而我坐海邊的一塊石頭上,我那雙修長的美腿大部分包裹在雲霧似的一片裡。我的這件白裙子之合身,讓它顯得非常起眼——穿在我身上相稱極了。我穿了件緊身短小的鵝黃|色湯米T恤,長短剛剛好到腰際線,看上去它就像我的面板一樣,外面再罩一件淺玫瑰灰色的開司米羊毛外套——是見於稀異的玫瑰花品種中淺淡的粉灰色——一種異國情調的任何地方都不常見的粉灰色。強勁的風勢中,我把沒扣扣子的開襟羊毛外套緊緊裹在身上,鵝黃|色的T恤像面板,我的一隻手臂從|乳下攏到胸前。很明顯可以看出我的腰很細,Ru房嬌小,形狀很美,而且一望即知渾然天成,及肩的發浪映著忽隱忽現的陽光,在琥珀紅和蜜糖金之間變幻,曬得微褐的膚色煥發著光澤。我的臉蛋和眼睛都是杏仁狀,眸子深褐,陽光的映照讓它們看起來就像一塊鑽石或者一塊水晶輕敷在上面,永不消散,映光閃爍。
我就這麼在房子裡,在吉尼斯妹妹的花園裡漫步。矮矮的黃楊木樹籬下發出狗尿的臊味,和玫瑰的芬芳混合在一起。那些大大小小的圓形池塘中倒映出燦爛的天空。上帝啊,我看到了一望無垠的田野,樹林和像火柴盒似的村莊。我問林肯:“這一片都是你家的財產?”
他咧嘴一笑,“沒有那麼多。我們有銀行、房地產、煤礦、農場、醫藥、電視臺、投資公司。”
那天中午,當我從薩萊格爾別墅的三層俯視下面的景物時,我覺得我就像魔鬼附身的幽靈,因為我看到了一個多世紀以來發生的事和即將發生的一切。
薩萊格爾資產雄厚,器宇軒昂,堅不可摧。一根根堅實的柱子,撐起了奶黃|色的砂石牆,綠色的銅瓦顯示出悠久的歷史,狹長的窗戶別具一格。
我好像是正在俯視貴族歷史的幽靈,因為我從站著的地方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小片歷史。我眼前的草地上有一座青銅雕像,薩萊格爾家族的人高居在基座之上,有的男人穿著燕尾服,右手持著手杖,左手放在心臟上面;有的貴夫人穿著拖地長裙,頭戴寬簷紗帽;有的男人穿著軍裝,一手扶著劍柄;甚至還有穿鹿皮馬褲的,右手緊握一支落地長槍的槍管。
他們都已經是歷史了。座像四周的青草修剪得很整齊,花木組成圓圈成新月形。雕像以外是尚未成為歷史的人物——薩萊格爾先生、吉尼斯妹妹、維斯康蒂·薩萊格爾(薩萊格爾先生的兒子)、林肯、黃林黛希——他們還不是歷史。但在我看來,他們就是歷史,因為我知道他們參與了薩萊格爾家的活動,或者說,我認為他們已經成為歷史了。
天哪,這房子我喜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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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喜歡穿一身馬球裝,熱情奔放的林肯繼父與我想象中的貴族形象完全不同。
他的臉就像一團棉花糖。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像一副馬鞍那樣架在薄薄的嘴唇上方隆起的鸚鵡鼻子上。
他身材高大,看上去很瘦削,四肢修長,他從來就沒覺得自己有魅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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