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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燈的燈光勾畫出她嬌小、優雅的面孔,照得她半邊臉黑,半邊臉亮,使得她顴骨下纖弱的、瘦削的、令人難以忘懷的雙頰顯得更為突出——正是她這副嬌美的樣子征服了那些男人——燈光照耀她精心梳理的頭髮。她的頭髮略微帶灰色,像某種金屬。她在頭髮上下過不少功夫,精心梳理,根根頭髮都各得其所。
於是我想起來,最早——早到巴米粒剛上大學我就斷言她是性的嫌疑犯。
她是性的嫌疑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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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性的嫌疑犯!
她是性的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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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兩部放在面前的手機同時鈴聲大作,在靜態的深夜裡顯得格外刺耳,把我和裳兒嚇壞了。手機鈴不依不饒地一直響著,我數到第五下,覺得再不接實在過意不去了,於是,開啟車裡的燈,看了看來電顯示。螢幕上一個名字是林肯,一個是吉尼斯妹妹。我接聽了林肯的電話。
林肯說:“姐姐,你怎麼能從訂婚儀式上跑了,還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
我說:“對不起。”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愧疚,“今晚發生的事確實有點不可思議。”
自從吳超群去世以後,我逐漸變得對任何男人都不感興趣,憤世嫉俗的態度也是從那時候起慢慢變成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我在努力克服這種壞習慣。我告訴林肯訂婚宴上他繼父的兒子維斯康蒂對我無理,我告訴他黛希想救我出陷阱的全部過程,措辭儘量緩和,語言儘量簡練。然後,我又告訴他凱凱的事情,以及我為凱凱擔心的是什麼。
過了一會兒,林肯說話了:“你什麼時候回北京?”
我說:“明天下午。”
他說:“你也安排得太緊了。姐姐,如果婚禮時你讓我一個人出現在聖壇上,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這點請你記住。”
我覺得自己有許多方式可以反駁林肯這句話,不過我還是忍住了。我說:“我一定……不過……林肯……難道你不明白,我們沒有訂婚嗎?”
他說:“今天晚上……”
我說:“林肯,難道你不明白這不叫訂婚嗎?”
他說:“明白,我知道你不愛我。”
我說:“那你為什麼同意你媽媽這麼做?”
他說:“因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從來沒有想要得到過什麼——直到遇見姐姐。我打定主意要得到你,姐姐。給我這次機會吧。我只要求這麼多。過去幾年裡,你一直把我看成一個靦腆的男孩子。跟現在的我交往,你也許會愛上我。我願意碰碰運氣。”
我不知說什麼好。難道他真的認為事情會發生質的變化?其實不管有錢沒錢,林肯的氣質魅力是不會改變的。林肯就是林肯,不管他是在學校授課,還是在吉尼斯妹妹豪華的家裡。我覺得自己被承諾包圍了。人們承諾婚姻,那當然很簡單。但真正走入婚姻,真正看著對方的眼神,看著對方在自己眼皮底下生活,那是另一回事。
關上手機,車子正好開到酒店。
我這才有機會欣賞一下週圍的景色。彎刀的新月掛在空中,照著黑色的樹梢。儘管香港城區的燈光照得天空泛白,但還是能看到天邊有幾顆星星在閃爍。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清涼而新鮮的空氣讓人精神振奮。遠處傳來狗叫聲,襯托著夜晚更加靜謐。
我不知道明天(確切地說已經是今天了)會發生什麼事。黛希還有更多的難題來困擾我嗎?我不知道。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我沒有掉下她為我設的陷阱。
我伸展手臂和腰枝做了個瑜伽——風吹樹式——我的手臂和腰都很軟,這讓我做瑜伽的時候感到很愉悅輕鬆。
雖然我也知道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