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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何爺再來電話,你一定要告訴何爺,請他老人家務必打我電話,我有事向他老人家彙報。”
“知道了。”碧悠理解不了施得的迫切,就如施得理解不了她的憤恨,但她又不想告訴施得她為什麼被親生父母遺棄,就說,“今晚……你別走了。”
施得一愣,一臉警惕和防範的表情:“你想幹什麼?”
碧悠被施得的神情逗樂了,又好氣又好笑:“你想哪裡去了?我是說隔壁房間有床,你可以睡下,萬一半夜裡我再想哭,身邊有個人,也好受些。”
施得才放心了,奇道:“我記得以前沒床的……”
“我才買的。”
“專門為我買的?”
“不是,是黃素琴常來我這裡,有時她不想走就可以住下。”
“那我不住了,睡別人的床我不習慣,何況又是女人的床”施得有意試探碧悠。
碧悠上當了,急忙說道:“還沒人睡過,就是專為你一人準備的床。”
“不早說。”施得得意地嘿嘿一笑,“我去睡了,你睡覺輕一點,別打呼嚕影響我的睡覺質量。”
碧悠氣壞了,揚手扔了一個枕頭砸向了施得:“大壞人,我才不打呼嚕!”
一夜無話,碧悠精心準備的床和被子,十分舒適,施得睡得十分香甜。第二天一早,他早早起床,先去了一趟方外居。打掃了院子,又清理了一遍房間,其實方外居里裡外外都很乾淨,碧悠一直讓人照看,她自己也不時過來,不過施得還是不放心,他對方外居的感情很深,是他最落魄的時候的居所,也相當於是他心靈的寓所。
方外居一切如舊,早晨的陽光照在院落裡,給人一種寧靜和與世隔絕的空靈,施得深吸一口氣,沉下心來,一招一式十分認真地打了一遍太極拳。打完之後,又在院中靜立了一個小時,練習吐納之法。
吐納之法包含在何爺所教的太極拳法之中,本來是和太極拳法是一體的,就是一邊打拳一邊吐納,但施得總是做不到將兩者完美地合二為一,要麼在打拳時忘了吐納,要麼注意力一落到吐納之上,拳法就亂了步伐。當時何爺教他的時候告訴他,如果一時做不到將兩者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可以分別練習,分別練熟,等境界到了,兩者就自然完美契合了。
此去下江和石門,太極拳落下了不少,沒時間做到每日練習,但吐納方法卻純熟了許多,沒事的時候,他按照步驟一呼一吸,或是在呼前停頓,或是在呼吸之間停頓,漸漸就有了感覺。
開始時他並不認為吐納之法有用,呼吸誰不會,還用練習?但真正去練習的時候才發覺,呼吸確實人人都會,但想要隨心所欲地掌控呼吸的節奏,很難,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難,總是會時不時就走私了,等清醒過來才發現,呼吸之間的停頓節奏早就亂套了。
施得用了很長時間才稍微入了門,入門一段時間之後他才發現,好像吐納之法對太極拳法的提高,並無直接效果,對於強身健體,似乎也無作用,或許正和何爺所說,只有吐納之法和太極拳法結合在一起之時,才會有驚喜出現。
不過今天單獨練習了半天吐納之法,施得突然發現似乎在收功時,眼中隱有腫痛的感覺,只不過一閃而過,他想留意時,卻又了無可尋了,他也就沒有在意,見時間不早了,就給李三江打了一個電話。
在回石門之前,有必要將滏陽區的舊城改造專案的地皮落實了,李三江是關鍵的一個橋樑,而且聽黃子軒的口氣,在他調離單城之前,有意重用李三江。
還有,要從滏陽區的地皮專案入手,破解有人為月國樑故意製造的麻煩,讓月國樑的運勢重新回升到正常狀態,否則再繼續低落下去,說不定會影響到月國樑今後的仕途。就施得的期望,他希望月國樑至少再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