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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我只是為了芭布和朱迪,”她又像剛剛為他開門時那樣,一手搭在門把上,“她們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現在可是一個朋友也沒有了。”他嘟囔著走上車道,鑽進車裡又探出頭來:“呂蓓卡。”
“嗯?”
“我說句公道話,不要小看海斯,一旦他下定決心挺身維護法蘭克,那再優秀的律師也不是他的對手。”
“嗯,”她的笑容裡突然有了一絲溫度,“借你吉言。”
3
車載傳真機很快收到了呂蓓卡發來的關於拉里亨德森的資料。克拉瑪一邊開車一邊瀏覽。
拉里亨德森,三十九歲,中年喪妻,是三個孩子的父親,幹過保險推銷員,幾乎打過各種零工,現在同時做著三份兼職。五年前,他的房子在聖布魯諾大火災中毀於一旦,於是舉家遷往舊金山租住。三年前,蒙幸運之神眷顧,拉里亨德森幸運地中了彩票,他將獎金全部用來支付房子的首付,終於有了一間屬於自己的房子。但他的日子依舊過得無比拮据。去年,他不得不將房子作了二次抵押,以保證生活質量及支付三個孩子的學費,眼下抵押就快到期,他已無力償還貸款。
“所以獨遊阿卡拉島散心?”克拉瑪哭笑不得。這時聯合工作組又來了一個電話,這次換了一個級別較高的探員,為剛才的怠慢道歉,並提供了一份拉里亨德森的詳細筆錄,在筆錄中,亨德森自述自己當時雙眼被眼罩遮住,什麼也沒看到,而且因為極度恐慌,所以也什麼都沒聽到。
克拉瑪心中的憂慮更深了,他現在幾乎可以肯定亨德森有著自己的打算。必須儘快找到亨德森,阻止他與媒體接觸。他將車停在路邊,反覆琢磨著呂蓓卡傳過來的資料,心裡漸漸有了一個主意。
他沒去亨德森家門口蹲守,而是驅車穿過舊金山的心臟,來到西門小學。看過課表後,他走到操場,在草坪邊上找了張椅子坐下,既不左顧右盼,也不打草驚蛇,只是眯起眼睛看著草地上的孩子。
他要找一個人。
週六的最後一節課,好幾個班級都在上體育課,深秋的草坪黃綠相間,有的孩子在跑步,有的孩子在打球,有的孩子在做遊戲。滿眼鮮豔跳動的色彩。他三天三夜沒有閤眼,這會兒有點犯困了,便又從煙盒裡抽出一根雪茄。正要點起,卻被一個路過的校工阻止。
“先生,校園裡面是禁菸的,您不知道?”
“……不知道,以前好像沒這規定。”
“您多久沒進校園了?”
克拉瑪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雪茄放回兜裡,心頭不合時宜地泛起一絲苦澀:確實這麼多年來,他幾乎沒有去學校看過威廉和喬治,就連家長會也沒有參加過幾回。
他揉揉額頭,逼迫自己重新集中精神。
沒多久,他就發現了要找的人。
那是一個穿橙色球衣的小姑娘,個頭瘦小,戴著一副看上去很重的眼鏡,褐色的頭髮稀稀疏疏,在腦後梳成一根細細的辮子,其餘幾乎都被汗水粘在額頭和脖子上。她在隊伍裡太顯眼了,顯然她並不適合足球這項運動,速度跟不上,體格更沒法和別人比,不是搶不到球,就是球還沒到腳下就被別人截走。
在第四次摔倒後,替補上場,她心灰意冷地走出球場,朝休息區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克拉瑪旁邊的一張凳子上,悶悶地喘起氣來。
她真的很瘦小,坐滿凳子後,腳就根本踩不到地上,兩條腿就那麼懸空晃著,左腿的橙色球襪滑下了一截,露出同樣細細的小腿肚。
“莉安妮亨德森,”他大聲對她說道,“帶球要用腳背,不要用腳尖。”他坐的地方離她有三四米遠,聲音剛好壓過了操場上的吵鬧。
小姑娘猛地轉頭看過來,像一隻受驚的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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