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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支菸。」左震從懷中摸出白金煙盒,彈開來抽了一支,遞給向寒川。
向寒川卻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我從來不抽英國煙,你忘了?」
「哦,對。」左震恍然,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把煙叼在嘴邊,又在渾身上下的口袋裡摸來摸去。
「打火機就在桌子上。」向寒川實在忍不住了,「震,你是不是太累了,怎麼神思恍惚的。」
左震沉默,把打火機握在手心裡好一會兒,才打著了火點上煙,深吸一口,「沒事。」
他的神思恍惚不是因為累,再累他也打得起精神,只是,想起錦繡,他就分心。
「你這個樣子,我很少見到。」向寒川若有所思地盯著他,浮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難道那種事情也會發生在你身上?」
「唉,真有點困了。」左震像是聽不懂,站起來伸展了一下筋骨,「你先去英東那邊看著點,我回去接錦繡,馬上就到。」
「她在你那裡?」向寒川明顯地不懷好意了,「我聽說,你是從來不帶女人回去過夜的?」這回非要捉住左震的小辮子不可。
「我先走了。」左震四兩撥千斤,走為上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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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一回來就聽王媽說錦繡病倒了。
大概是一個晚上的驚嚇、擔憂、寒冷,使她負荷不起了,左震回來的時候,她還在昏睡,而且發著高燒。王媽正在滿屋子亂轉:「二爺,躺下時還好好的,剛才我過來叫她,才發現燒得燙手,人都迷迷糊糊的了。」
左震在床邊摸了摸錦繡的額頭,觸手處一片火燙。早知道這笨東西照顧不好自己,十二月裡大冷的晚上,她敢穿個裙子、披肩就蹲在門口一整夜,不病才怪。
「你照顧錦繡。」左震吩咐王媽:「給她敷個冰袋,我去接醫生過來。如果唐海找我,讓他在樓下稍等一刻。」
眼下他裡裡外外有一大堆事情要趕著處理連坐下來吃口飯,打個盹的時間都沒有;但錦繡病成這樣,他哪能扔下她不管?把她交給別人,他實在是放心不下。
自從遇見錦繡,幫她、護著她、照顧她,似乎已經成了他的習慣,說實話,左震自己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他不是沒見過比錦繡好的女人,論美麗、論家世、論聰明、論才華,錦繡都絕對不是最出色的那一個。可是他就好象是中了邪,一而再、再而三地為她破例,為她失態,並非出於刻意,只是莫名其妙地就這麼做了。
錦繡醒來的時候,窗外漆黑,床頭一盞燈,柔和地亮著。王媽正靠在床邊打瞌睡,不對吧,她好象覺得睡了很久,怎麼天還沒有亮。左震呢,他也沒回來?
頭痛欲裂,口乾舌燥,而且渾身沒有力氣。是不是生病了?這樣不舒服。錦繡慢慢地撐起身,去拿桌上的水杯,卻看見杯子旁邊放著幾包藥。
「啊,你醒了。」王媽被她的動靜驚醒,「好點沒有?」
錦繡莫名其妙:「我怎麼啦?」
王媽嘆氣,「真是,都燒胡塗了,你又發燒又頭痛地躺了一天,自己都不知道?」
「什麼?」錦繡一驚,看看外面的天色,「我睡了一天?現在什麼時候了,糟糕,二爺說他回來接我去看英少,這下子可來不及了。」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睡得著?英少那邊還生死未卜,她卻在這裡睡大覺!錦繡慚愧得抬不起頭來。
「先吃藥。」王媽按住她,「醫生說你受了很重的風寒,這兩天都不准你出去,等你身體好一點再去看英少不也一樣?再說你就是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我怎麼這樣沒用?」錦繡懊惱地把頭埋進手心裡,「什麼都不會做,只會一天到晚給別人添麻煩。」
王媽道:「這有什麼不好,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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