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5 頁)
他是主音吉他手。
我那時候年紀小,沒社會經驗,很容易相信人。阮七不僅給我錢,還熱情地幫我找房子住,我就覺得他是個好人。
他和我聊音樂,感慨地說:“面對一些畜生和朽木,你卻想用聲音打動他們的內心,還不如放屁。”有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信任一個人,可能就因為某一句話的震撼,我覺得終於有人能懂我了。
樂隊共有六個人,我們住在城市邊緣破舊的小屋裡。生活拮据,每天很辛苦地跑場演出,賺來的錢根本不夠維持花銷,阮七介紹我去酒吧又打了一份工。
穿著暴露地站在高臺上跳豔舞,臺下的男人色迷迷的眼神,我真受不了。可我沒辦法,真的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去做那些*的動作。慢慢地我變得麻木,即使做出再誘惑的動作,我都沒感覺了,活得像具行屍走肉。
但我別無出路。我沒臉回家,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我毀了自己就只能一直毀下去,好幾次我被無良的客人灌倒差點失身,好在阮七及時出現。他救了我,還照顧我,我很感激他。
一天晚上演出完,阮七說他有個朋友,很喜歡我的歌,覺得我舞跳得也好,要介紹給我認識。我簡單地認為,如果能有人賞識,樂隊演出費會多,我就不用跳豔舞了,於是就傻乎乎跟去了。
酒吧的一個小包廂裡,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濃妝豔抹,面容和善,她一見我就上下打量。
“小姑娘真不錯,怪不得五爺親點你。”親點是什麼意思?我隱約有不好的預感,手心一直出汗。
她拉著我坐在一邊,遞給我一杯飲料,我沒敢喝,她一下就看出我的擔憂,又遞來一杯水,“別緊張,我不是壞人。”
我那時候傻透了,不知道人心險惡,人家給水就喝,喝了一口就覺得渾身發軟。
“十三,你都會什麼?”
她拉著我的手,滾燙的溫度似乎要把我的面板灼傷,可我連抽回手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靠在沙發靠背上,眼前的一切都是重影的。
阮七答:“這丫頭還什麼都不會呢,她清醒過來,要逃跑。”
“那就先去學學。該怎麼做你知道。這事兒要是辦好了,好處少不了你的。”
我迷迷糊糊被阮七帶到另一間房子,還被扒了衣服,很冷,我想縮成一團用自己的體溫取暖,但手指凍僵,全身被捆得死死的,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
就覺得眼前咔嚓咔嚓白光一直在閃,有人在笑,有人在我身上亂摸,呼吸的全是煙氣,中南海牌的香菸,這種味道我現在聞到,都還會想吐。我當時都不知道他們在拍照,只聽到那咔嚓的聲音像蟲子一樣鑽進我心裡,一點點地啃噬,零零碎碎的聲音在耳朵裡穿梭,我才知道我被騙了。他們根本不是對我好,而是利用我賺錢,現在要把我送去供老闆享用。
噩夢襲來(6)
“有照片在,到時候她就得乖乖聽話。”
我被撕掉僅剩的衣服,阮七朝我壓過來,一聲巨響,門被人踹開,衝進來的人是誰我都不知道,就聽有人說“這孩子真可憐”。
聽到這句話,我一下子就哭出來了,哇的一聲,是小孩子的那種號啕大哭。
一個人緊緊地抱著我,溫暖的衣服將我像嬰兒一樣包裹,溫熱的手掌像記憶裡媽媽哄我入眠的手,一下下拍著我的後背,一遍遍對我說:“傅小蜜,別怕,我來了,我來了就什麼都不怕了。”
那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溫暖的聲音,那是我這輩子依靠過的最安心的胸膛,這一切,都屬於一個名字——蕭寒意。這是他第二次救我。他就像個騎士,無論我犯了什麼錯,逃去哪裡,他總像騎士一樣披荊斬棘,在最危急的時刻,把我從地獄裡拉出來。
阮七他們被帶進局子,我跟著蕭寒意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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