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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無人能及的頂峰。而他們驕傲而苛刻的父親自然沒有耐心停下來等他的第二個兒子。
他時常會替謙遠覺得遺憾。同樣的教育方式哥哥如魚得水弟弟卻如坐針氈。只能說杜家的教育手段成就了杜謙永卻荒廢了謙遠。其實如果換一個環境弟弟並不見得會比哥哥差。
那件事情以後杜家遣走了大批用人花了不小的一筆封口費。他則是非常識時務地主動請辭連同另外一位教授弓道的男子。餘下來的事他不知道也無心去知道了。
不過現在看見謙遠他卻會覺得一絲愧疚如果他可以不那麼明哲保身這個男孩或許不會像今天一樣。
所以他微微點了下頭“我幫你謙遠。但我不能給你任何保證。”
謙遠驚喜地抬頭“多謝老師!”
“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我也只能稍微指導你一下。你現在先來試試居合。”在寬大的道場裡柳仁吩咐已經換好劍道服的謙遠。
“居合?”那個不是初學者練習的東西嗎?小時侯已經練得夠多了。
柳仁看出他的疑惑從容道“你不要以為居合是初學者才練的東西不但是練姿它同時也是練心況且你已經有幾年沒有碰刀了現在有必要找回感覺。以後諸如此類的說明我不會再說你要麼聽我的吩咐要麼就離開。”
謙遠不再說話靜靜地站到場地中央。分開兩腳微微傾身的姿態還是那麼優美漂亮拔刀橫一文字豎一文字以及袈裟斬動作完成得緩慢舒展剛勁有力。天才不愧為天才他和杜謙永身體上的優勢都是不言而喻的柳仁非常滿意地看在眼裡。很快他允許他試斬。那柄閃著寒光的刀脯一出鞘電光火石間木樁便悄然滑落當幾名學生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刀早已入鞘。
可能僅僅零點幾秒的時間留在觀者印象裡的只是眼角一閃而逝的寒光一縷犀利的短促的風以及一分為二切口整齊的斷裂木樁。
快得令人歎服!
但是杜謙永一定可以比他做得更好。這才是問題所在。
星期六早上毛毛雨飄得洋洋灑灑。
這是嘉夜第一次來杜謙永家——大得幾乎可以稱做莊園。有鬱鬱蔥蔥的樹林靜謐宜人的人工湖和偌大的高爾夫球場……主別墅是一棟象牙色的歐式建築。但那卻不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她被領至一間位於竹林深處、與世隔絕的武道館。古樸光潔的木屋隔音效果異常的好走進道場的那一刻外面的雨聲變得幾不可聞但這奇怪的肅穆氛圍卻令她有些無所適從。
道場裡端坐著幾位身穿劍道服、表情嚴肅的男子。
就在嘉夜完全不知所謂正要開口詢問的時候身後的木門刺啦一聲被拉開。她回頭看去進來的竟是身穿劍道服手握長刀的風揚!
差一點點她就認不出他。不單是那身陌生素雅的劍道服還有他那頭原本漆黑如墨的半長竟赫然挑染成惹眼的栗色比起杜謙永略長而飄逸的碎明顯更加隨性不羈。這個樣子和杜謙永站在一起儼然成了兩個人。
“……還記得你說的話吧?”杜謙永驀地出聲。
風揚帶著不置可否地微笑先看了嘉夜一眼然後才轉向杜謙永故作輕鬆地撇撇嘴“放心我不會賴賬。”
杜謙永眉頭輕鎖“如果那個時候你是太沖動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這算什麼意思?決鬥?開什麼玩笑?嘉夜驚訝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為什麼他非要執著於贏過杜謙永?他又怎麼可能贏得過杜謙永?她萬分緊張地注視著風揚:說你後悔了吧!走出去就當什麼都沒有生過!你這個白痴!為什麼你總要幹這種幼稚可笑的事情?
回答她的只是風揚靜靜的凝視這個瞬間他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複雜那張時刻玩世不恭的笑臉就這麼突然在她面前變得陌生。
………【第47節 咄咄逼人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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