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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紀雲川落水已經過了小一段時間,這中間他並不出門去,外邊的事情一概不知。至於紀羽也一次也沒到他這裡來,所以李更衣那事究竟如何了,他也並不知曉。
後來還是明珠過來看他的時候聊起了李更衣的事情,說是被以皇后的名義罰了一頓,但皇后早已不知外邊的事,哪裡能罰李更衣,自然是紀羽的意思。但也沒罰得狠了,聽說是前些日子紀羽與李全昌見了一面,二人不知談了什麼,最後只輕飄飄罰了李更衣一頓。
雖說推了個宮女便罰宮妃多少有些不應該,可以皇后的名義來罰,能說她驕橫跋扈,能說她連儲君都沒放在眼裡。
明珠與紀雲川說著自己那日去看李更衣跪在鳳儀宮外抄佛經時李更衣的模樣,說李更衣臉色難看得不行,想心裡也是氣急的。
紀雲川點著頭沒多話,只在差不多的時候應上兩句,但也不說多的,只附和明珠罷了。
至於李更衣,紀雲川想著有李全昌壓著她,想來短時間內不會再因李更衣生出什麼事端。
至於他自己,兩次出門都被人攔住,想來紀羽也會下令不叫他再隨意離開東宮。
是紀羽不肯給人越過自己對手下人出手的機會,也是一種變相的軟禁。
雖然對紀雲川來說,被困宮牆之內本身就是一種軟禁。
第13章 命案(一)
入夏的時候,因著到了夏日要換掉許多東西,東宮的宮人們也比往常要忙碌一些。
每一個宮人都在東宮這大門進進出出,除了紀雲川。
紀雲川被安排到的活兒並不重,也不需要四處跑,只到紀羽面前去端茶倒水挨兩句罵就是了。至於紀羽罵他的那些話,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都是仇人了,若換成徐貴妃被皇后下毒逼瘋,怕是他也會在殺了仇人之後折辱仇人的兒子。
他們是仇人,不是兄弟,更不是朋友,是隔著仇的陌生人。
至於更多的,譬如年少時對大哥的仰慕,紀雲川早就拋到不知道多遠去了。
這樣的仰慕他也不打算讓紀羽知道,知道又如何,只不過是小孩兒對兄長的仰慕罷了,尋常小孩都有,他有也並不奇怪。何況紀羽恨他母親,也恨他,若知道了怕是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到時候又是一番譏諷,倒不如少一些事端。
今日紀羽少見的留在了東宮,而非在內閣與閣臣商議朝政大事,想是許多積壓的事務都在前頭處理完了,這才得以休息片刻。
「明珠怎的去了那般久。」紀羽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冷淡美人,眉頭一皺,「你出去找找,多帶兩個人,若有什麼事便叫人回來知會一聲,莫要再被不相干的人截住了。」
紀雲川掀了掀眼皮子看他一眼,點了下頭就要往外走,可剛往前走了兩步卻是被他一把拽了回來。
這般一拽,竟是直接將紀雲川給拽到了紀羽的懷裡去,整個人就往紀羽腿上坐去,讓他一瞬間脊背僵硬,那一雙眼都呆了一瞬,回過神後馬上就要掙扎開。
可紀羽不肯叫他掙脫,只按著他讓他只能坐在自己懷裡,惡狠狠地掐住他的下巴尖,一雙眼如狼一般狠厲,看了對方好一會才張口囑咐:「你是孤的人,你的主子只有孤一個,其餘人都是不相干的,若是碰上了,不必理會他們直接回來也是未嘗不可。」
紀雲川掙扎的動作頓了一下,略有些驚訝地瞥了紀羽一眼,別過頭去沒說話。
他已經不想回應紀羽這些充滿佔有慾的話語,每一回自己說什麼都是不管用的,若說得叫紀羽不順心,到時候還要被狠狠罰一頓。他不肯真的去屈服於紀羽,卻不能真的拿從前熟悉那些人的性命去賭。雖說紀羽只用奶孃的命威脅過他一次,可有了一次焉知沒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