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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涼的角度來說, 這般一來麻煩可就大了
但西涼皇帝並不知曉紀雲川是何人, 所做出的判斷也多了幾分錯誤。
「不許動他。」紀羽本不想暴露自己對紀雲川過分的關心, 以免讓他在外因自己而遭遇追殺或是其他的危險。
可如今若紀羽不阻止, 西涼皇帝定然要將紀雲川殺了拿來給大慶所謂的說法。
西涼皇帝也沒想到會被紀羽阻止, 站在原地略一沉吟, 方才揮手示意禁軍將人放開。
紀雲川被放開之後也沒立刻起來,只維持著跪坐在地上那個姿勢抬起頭看向紀羽, 說:「我不跟你回去, 你……你先去處理傷口吧。」
紀羽自然知曉此時此刻他們也談不下什麼,也沒有反對紀雲川的說法, 只點點頭便要離開。
可走到門口時卻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看向紀雲川, 突然說:「我沒有想對他做什麼,你不用怕你我之事再牽連他人。至於帶你回去這事兒,我本是想問問你要不要到盛京的那處宅子暫住,待風波過去了再出門去。」
紀雲川愣了一下, 半點都沒想到紀羽竟然是這個意思。
他眯起眼打量著紀羽,想從對方的神色當中尋出一星半點的異樣來,卻看見了重新活過來之後便一直被他忽視的那些複雜情緒。
有對他的愛,也有對他的愧疚。
也許紀羽真的是後悔了,也稍微的有在反省。
可那又怎麼樣呢,不是說一個人懺悔,他就該被原諒。
紀雲川閉了閉眼,別過頭去沒說話,許久之後復又抬眸看去,發現紀羽已經離開了這裡。
而那些禁軍早在紀羽停下腳步的時候便離開了這間屋子,沒有人留下來再聽他和紀羽說什麼。
不過,那桌上似乎留了一樣東西。
紀雲川眼尖發現了,站起身朝那邊走去,看見那熟悉的玉佩之後,心中立時明白了紀羽的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阿爾斯蘭突然從外邊跑進來,嘴裡邊還帶著濃濃慌亂地喊著:「徐川!徐川!你有沒有事!」
紀雲川神色一動,胡亂將那玉佩藏到了自己身上去,隨後才朝阿爾斯蘭迎過去,說:「沒事,他不會傷我。」
阿爾斯蘭其實是知曉裡邊發生了什麼的,只是方才西涼皇帝來了發現他在外邊,便被趕走了。
至於為何等到現在才進來,自然是怕西涼皇帝和禁軍還沒走遠,到時候他直接被西涼皇帝給提走了。
「他真的好恐怖,真的不會傷你嗎?我瞧見他,就感覺他好像要把你給吃了。」阿爾斯蘭誇張地說著,又觀察著紀雲川臉上神色,想從對方臉上看到些許不同來。
聽到阿爾斯蘭這個比喻,紀雲川睫毛一顫,垂眸掩去眼中神色,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尷尬的微笑,小聲說:「他……他確實想吃了我,但不是這個吃。」
阿爾斯蘭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怎麼也想不到紀雲川會直接承認,他眉心微蹙,想著再問一問看能不能叫紀雲川自己將身份說出來,沒想卻見紀雲川輕輕撥開他擋在前邊的手臂,說:「莫要問那般多,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
這話不禁喚醒了阿爾斯蘭一些不大好的回憶,從前在西涼時靜樂長公主與西涼皇帝也時常會說他不必知道一些事。
西涼皇帝不是很願意讓他這樣一個帶有大慶血脈的皇子坐上皇位,所以即便他是嫡出,也未按著先帝從大慶那學來的規矩立嫡為皇太子。而從前阿爾斯蘭偷聽過靜樂長公主和西涼皇帝的談話,知曉他們的打算是小小打壓一下他,往後便順其自然,能奪嫡成功是他的本事,若不能便當個閒散王爺。
可其他皇子哪裡是省油的燈,個個兒捕捉西涼皇帝的意思都十分敏銳,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