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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紀羽其實並不知道他想看紀雲川露出什麼樣的神情,他只是不喜歡紀雲川如今對待自己的這副模樣罷了,他只是想將那不肯屈服的骨頭打折,看紀雲川跪地屈服,真心實意跪地屈服。
「孤記得你有個奶孃,是貴妃親自挑的,這麼些年裡你對她也頗有感情。」紀羽鬆開紀雲川,看著對方冷著臉扯上衣袍的模樣,心中不免多了幾分煩躁,卻沒有伸手去扯掉衣袍,只是提起一個人。
這話也確實讓紀雲川臉上神色多了幾分波動,他眼神微動,抬起頭朝紀羽看去,嘴唇微張著想說什麼,可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吞了回去。
罷了,若奶孃沒死,那其他人想來也都還在,想紀羽往後還會有更多的人可以拿來威脅他。
以奶孃威脅不答應,還會有別人,殺到後邊他遲早得答應,不如一開始就答應下來。
罵紀羽,求紀羽,都是沒有用的。
紀雲川想,原來紀羽是這樣的恨他,無論如何都要將他打扮成這樣帶出門去。
他自嘲地笑了一聲,撐著地站起身,又將身上已被撕裂的衣袍脫掉,俯下身勾起那銀絲內衫。動作間他的聲音是難以壓制的顫抖,他說:「我穿。」
作者有話要說: 是古代封建王朝的犯了罪貶奴籍,不是那個不能寫的
會死人,哪邊都可能死人
第6章 除夕(二)
也許是因為有了前邊硬要紀雲川換上那身衣裙的事情,後來紀羽要帶紀雲川去除夕宴的時候,他一句不滿都沒洩出來,只冷著臉跟在對方身旁朝清寧殿走去。
紀羽本是想看紀雲川露出不願意的神情,想看他與自己抗爭一會兒再走,可沒想他這般聽話地跟著,一時間叫紀羽心頭彷彿堵了口氣出不來。
這般堵著一口氣,紀羽也不可能再有什麼好心情,瞥了跟在軟轎旁的紀雲川一眼,無心去欣賞對方臉上的精緻妝容,只一甩袖便坐正了身子朝前方看去。
紀雲川不是沒看到紀羽那副明顯不快的模樣,但他猜不透紀羽到底為什麼不高興,也不關心紀羽到底為什麼不高興,便半句話都沒有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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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寧殿在福寧門外,大慶的宮宴幾乎都在此處舉行。不過許多須得宴請王公大臣的宴席,雖也能叫宮妃到此處赴宴,卻是與皇帝、大臣分為兩邊,大臣那邊是皇帝主持,宮妃這邊自然是由皇后來主持。只是如今皇后瘋瘋癲癲,從前辦這事的貴妃又被賜死,這差事便落到了任淑妃的頭上。
說起任淑妃,紀雲川的心情是頗有些複雜的。
這位娘娘能到今日的位置只兩個原因,一個是家世好,一個則是模仿了徐貴妃。
也不知皇上是偏愛這樣的女子,還是說只是想把與徐貴妃相似的女子收入宮中,反正任淑妃在宮中也是因處處模仿徐貴妃而頗為受寵。但模仿他人得了皇帝寵愛這種事,說來定是不好聽的,任淑妃雖這樣做了,卻不喜歡旁人這樣說,平日裡瞧見徐貴妃和紀雲川更是要皺一下眉,將他們視為自己的敵人。
紀雲川自己並不在意這個,從前當徐貴妃在意,可後來瞧她彷彿是沒將任淑妃放在眼裡的模樣,便猜其實也是不在意的。既是不在意,自然不會去多管任淑妃究竟學什麼,從前不在意,如今更是不可能在意。
讓他心情複雜的,還是從前任淑妃因為這個針對起了徐貴妃與他,如今徐貴妃被賜死,他又被貶為庶人,也不知再遇到任淑妃會如何。
許是心中有所思,便能夠見到那個人。
清寧殿前,紀雲川一個抬眸,正好瞧見一身銀紅衣裙的任淑妃笑得明媚,臉上是叫她更顯美艷的妝容,與身邊宮女說著話朝清寧殿走來。
紀雲川腳步一頓,心中略想了想任淑妃再見他可能會說的話,心底不自覺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