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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好。對不起，我不懂波蘭語。但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必須和塔傑烏史&iddot;索考爾談。&rdo;阿麗薩說。

&ldo;好的，小姑娘，&rdo;塔傑烏史&iddot;索考爾一面回答，一面把刷子放進桶裡，洗著雙手，&ldo;就在這兒談，你覺得方便嗎?&rdo;

&ldo;我想，最好和您單獨談。&rdo;阿麗薩有點兒不自在地說。

&ldo;行，&rdo;塔傑烏史說，&ldo;進屋談吧。&rdo;

他對妻子講了幾句什麼，妻子便留在了花園裡。

塔傑烏史帶著阿麗薩走上涼臺。小夥子跟顯示屏上的那個不怎麼相像。在大街上碰到的話，阿麗薩是認不出他的。這倒可以理解，因為蓋依道記憶中的塔傑烏史是個負重傷的人，當時正奄奄一息。

塔傑烏史往藤椅上一坐，指指另一張，讓阿麗薩也坐下。

&ldo;你喝杯牛奶，好嗎?&rdo;他問。

&ldo;不，謝謝。我只打擾您一會兒。&rdo;

&ldo;你從哪裡來?&rdo;

&ldo;我叫阿麗薩&iddot;謝列茲尼奧娃，住在莫斯科。不過我是從垃圾場飛來找您的。&rdo;

&ldo;非常歡迎，&rdo;塔傑烏史說，但顯然感到驚訝，&ldo;可你去垃圾場幹什麼?&rdo;

阿麗薩瞧瞧花園裡，少婦正從繩子上收下孩子的連襪褲。

&ldo;它愛她，而且為了她而飛遍了半個銀河系。它認為您是罪魁禍首。不過現在真相大白了，所以我，當然什麼也不會講，然而您把她怎麼樣了呢?&rdo;阿麗薩說得疙疙瘩瘩，自己也覺得彆扭。

&ldo;我一點也聽不明白，&rdo;塔傑烏史說，&ldo;你靜下心來解釋一下吧。&rdo;

&ldo;解釋什麼?我看您心裡一清二楚。她飛到哪裡去了?回家了嗎?她沒想不開，走了極端吧?&rdo;

&ldo;給你喝些纈草酊，鎮靜一下，好嗎?&rdo;塔傑烏史問。

&ldo;得了，不應該迴避和欺騙。&rdo;阿麗薩說。她開始惱恨這個生物學家了。明明做了對不住人家的事，卻坐在涼臺上，勸我喝纈草酊。&ldo;不喝這東西，我也可以心平氣和地談的。&rdo;

塔傑烏史目光慌亂，對妻子那邊瞥一眼，不過少婦並沒朝他們這邊看。

&ldo;我怎麼對它說才好呢?&rdo;阿麗薩一臉焦躁，&ldo;它傷得挺重，腰部那個窟窿好大喲。&rdo;

&ldo;窟窿?&rdo;生物學家直跳起來，&ldo;誰腰部有個窟窿?&rdo;

他的嗓音這麼高，他妻子聽到了，認定他們在涼臺上爭吵起來。

這少婦飛也似的跑上涼臺，呆立在那兒，視線從塔傑烏史臉上轉到阿麗薩臉上。

&ldo;我整個兒鬧糊塗了，&rdo;塔傑烏史攤攤雙手，&ldo;不知什麼人腰部有個窟窿，還有個什麼人為我犧牲了，聽口氣，好像我害死了誰。&rdo;

生物學家講的是一種宇宙語，阿麗薩完全聽得懂。

少婦望望阿麗薩。

&ldo;怎麼會這樣?&rdo;阿麗薩心裡直犯嘀咕，&ldo;我想說得婉轉些，不挫傷他們的感情，他們自己還不願意吶。&rdo;

&ldo;我說的全是真話，&rdo;她理直氣壯地挑明，&ldo;您的丈夫曾經到過維斯傑爾行星。這是很久以前，已經有兩年了。&rdo;

&ldo;我知道。&rdo;少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