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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客氣,我向來很大方。”他還在引誘,來到陶步荷面前的他,俯下身雙手陷在柔軟的床榻上,只差沒將她壓倒。
兩人近得布紫陽可以輕易瞧見陶步荷紅到耳根子的臉蛋。
他得很努力不讓笑意蹦出來。
“你不……走?”她聲喑啞了,人亂了。
“姑娘好像忘記這裡是我的床,我的地盤。”
要……要死了,她渾身都冒煙,還滋滋滋……的響。
這男人存心逗她嗎?
慌亂下,她抓起繡花抱枕就往他叫人驚歎的俊美容貌上塞過去。
罪過!罪過!
“我回小屋,這裡讓給你。”早就跟他說要回去,此處不宜逗留。
布紫陽沒讓她走,他一伸長手就把急於逃走的陶步荷輕扯回來,他表情微怏。“你真會打擊本大爺的自信心。”
什麼?
沒給她任何思考的機會,“別折騰自己了,我的床你又不是今天才佔去,我睡臥榻便是。”
各退一步,他可從來沒把到嘴的肉這樣放過,不過索點小惠算是讓他睡臥榻的報償應該可以吧——
他吻了她。
陶步荷像比被雷劈了還要錯愕。
布紫陽邪惡的以指勾她小巧下巴。“還不快逃,這次本大爺可不只有親親臉頰這麼簡單喔。”
陶步荷驚呼,臉蛋像在油鍋裡煎過一遍,倉皇的跳上床,以最快的速度掀起錦被然後把自己裹了起來,後來才想到什麼,兩指從被裡夾出一雙絲鞋往下放,才又飛快的縮回去。
她活像一條動也不敢動的蛹。
布紫陽美到天怒人怨的臉上沒了笑。
這是報應嗎?
他什麼時候變得清心寡慾了,竟然放過這隻兔子?
他孃的!
雞鳴桑樹顛。
“咦,這怎麼辦?”
“裝作沒瞧見吧。”
都日上三竿太陽曬屁股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帳幔垂掛的大床上一雙人兒睡得可甜了,臂交纏著被,纏成生人迴避的大麻花。
“鏘!”有個手腳比較不俐落的不知打翻了什麼。
“噓!”三個人異口同聲。
雖然很刻意壓低聲音了,不過一回頭——
喝!
一雙妖豔到沒天良的鳳眸正盯著三人看,那感覺像被蛇盯上的青蛙,死穴啊!
已經儘可能的小心翼翼,可還是吵醒了她們最怕的主子。
三個小婢女馬上垂下頭。
“出去!”
“啊,是!”納福回神得快,其他兩人也沒敢逗留,同手同腳的趕緊逃之夭夭。
不等三個壞他好事的小丫頭走光,布紫陽又慵懶的窩回去,不過,螳螂捕蟬,也把黃雀兒鬧醒了。
睡人兒的美目又怒又驚的瞪著他。
真是,現世報啊,這麼快,剛才他瞪人這會兒換成被受害者了。
“被發現了……”他有些苦惱的說道。
陶步荷繃著臉,怒氣在眸子裡流竄。
“我來叫你起床的,太陽都比天高了。”面不改色的撒謊,順便把還在錦被裡的雙腿往下移。
唉,她連生氣看起來都好看。
為什麼一旦把人放進心裡頭,就連她甦醒後披頭散髮的樣子都覺得入眼?
一隻大枕頭隨即奇準的打中他背後。
“你到底在想什麼?”
這種男人她實在連最基本的敬語都叫不出來了。
“我可是犧牲做善事,誰叫你半夜老是惡夢連連,吵得我不能睡。”
這跟睡到她床上來有什麼該死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