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你猜是誰報的警?(第1/3 頁)
鍾毅繼續道:這個財政廳的廖處長很關鍵啊,方副廳長礙於情面,不會說什麼,很有可能會將這個廖處長推出來當惡人。既然是讓他來當惡人,咱們去了效果也並不一定好。如果不行,我看,你先給乾坤打個電話,他在省政府辦公廳二處,服務泰民省長,二處就是聯絡財政口子的,應該和這個廖處長有些聯絡。
鍾毅和鄧牧為都知道,這樣的小事,是不能去動用俞泰民的關係。畢竟主政一方的地委書記和副專員,如果一個省廳的處長都需要動用俞泰民的關係,那麼他們這對搭檔是可以回家抱孩子去了。
到了地區醫院,醫院門口大門緊閉,只留旁邊一個人行出入口進出。醫院裡面除了主幹道,周邊也是一片漆黑,汽車的大燈透過鐵柵欄門,將整個大院的主幹道照射得一覽無餘,也如白晝。鳴了幾聲喇叭並無人來開門。向建民一看,馬上迅速地下了車,走到了保衛處的門崗上,敲了敲門,並無人應,無奈只有推門,稍一用力,門也就開了。白熾燈下只見地上散落著十幾個啤酒瓶,一張板凳上還有一些殘羹冷炙,翻看了一圈沒有什麼鑰匙。但看裡面還有一間套間門,向建民想著鍾書記鄧副專員還在外面等候,也顧不上裡面的人是和衣而睡又或是脫光了衣服,敲了敲門,並沒有回應,用力一推,門也就開了。但看裡面的燈也沒關,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直接脫得只剩一條內褲,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房間裡還瀰漫著一股子酒氣。
向建民心裡暗道,地區最大醫院保衛處的職工,喝得是爛醉如泥,這要是晚上有個什麼緊急情況,不得把人急死。也就走上前,用了不小的力氣,才把人喚醒。
這保衛處的幹部睜開眼,一看向建民已經進了屋,猛地一哆嗦道:你是幹啥的。
向建民道:“我是地委的,馬上穿衣服開門,地委的車要進醫院”。
地委的?才不久進去一個行署的,你們這又來一個地委的?咋,那個領導死在咱醫院了?
哎,咋說話的,快穿衣服開門,你這收大門喝這麼多,也不怕有小偷把這醫院偷了。
小偷?算了吧,咱這醫院都快被當領導的偷完了,還輪得上小偷?現在這醫院裡,最值錢的就是人了,但也輪不上小偷。你們地委和行署的領導,把我們這兒的護士都偷完了吧。
向建民自然要維護地委和行署的形象,就辯解道:“同志,這話又是從何說起那?地委和行署領導咋會偷護士?”
這醫院保衛處的幹部一邊提褲子一邊繫腰帶,繼續道:“我守門我不知道?這地委和行署的車經常到醫院來接護士去按摩,一個人一天就能掙幾十,這醫院徹底完嘍。”
繫好了腰帶,這保衛處的幹部就往外走,出了套間門,就看到地委書記鍾毅和副專員鄧牧為兩人臉色鐵青地在門口看著。
這保衛處的幹部光著膀子,肚子又胖又圓,說話喘氣都是酒氣。看見了鍾毅和鄧牧為兩人,又想到了向建民剛剛說自己是地委的,雖然常年在醫院崗亭上,但每天都在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馬上意識到眼前的人應該是地委的幹部,只是不知道是什麼級別。言多必失四個字這保衛處的幹部還是懂得,馬上不再多言,繞過兩人走出去直接去開了大門。
鍾毅感嘆了一句,老鄧啊,白天看到的和晚上看到的,打招呼看到的和不打招呼看到的,天壤之別啊。辦公室裡全是成績,走出來後全是問題啊。
鄧牧為馬上從兜裡摸出了煙,待兩扇厚重的鐵柵欄門開啟之後,就遞了上去,說道:“同志啊,大晚上把你喊醒,謝了”。
這人白花花的肚皮在車燈的照耀下顯得十分突兀,好比已經懷胎五月一樣。倒也沒有客氣,接過了煙又讓鄧牧為點了火。畢竟這人知道,越大的幹部越不會和他們這些小角色計較,反而是那些小科長們,最容易斤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