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村子裡的狗都嚇破膽了(第1/6 頁)
鄧牧為道:“老鍾啊,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從咱鍾書記的嘴裡說出壞訊息來,還是十分難道啊,我倒是聽一聽,這個壞訊息有多壞。我不信老齊能做出出格的事情。”
鍾毅看著窗臺上的菊花,隨手拿起了一把剪刀,剪下了兩片泛黃的葉子,唸了句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老鄧啊,齊專員只說了一句話,支援我們的方案,選人用人要五湖四海,就像地區辦的主任李學武,這麼核心的位置,不也是從咱們縣提拔的。
鄧牧為聽完,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道:“栽下梧桐樹,引來的不都是金鳳凰,看來人家是看中老馬的位置了”。
怎麼樣?你要是不同意,咱就裝作聽不懂。
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年輕人有進步的心態也是好事,老鍾啊,我沒有意見,畢竟都是為了工作,再說,府辦主任也不是我的自留地。說著,就摸出了桌子上的煙,倆人一人一支地抽了起來。其實,倆人都懂,妥協實屬無奈,如果倆人不同意,那麼在縣裡推薦的幹部人選上,不會這麼順利。但拿一個府辦主任,換一個正處、一個副處,這麼算下來,縣裡不吃虧。抽完了煙,鄧牧為將菸頭掐滅在了菸缸裡,鍾毅也掐滅了菸頭,又將過濾嘴拿在手上,慢慢地撥開了包裹過濾嘴的黃紙,過濾嘴的海綿裡有著發了黑的斑斑痕跡。
鍾毅道,這層紙包著,咱就不能說裡面是個黑東西呀。老鄧,尚武到了公案,必須用雷霆手段開展嚴打,儘快把吳老前輩的案子破了,還咱縣裡一片安寧。
在安平鄉大院,副縣長、城關鎮的書記孫友福組織召開了鄉鎮建築公司調研會,李叔、張叔和柳集的老杜都來參了會,選在安平的目的,就是因為安平有全縣唯一一家立足農村的建築公司。
群眾對建房的需求太大了,不少土坯房風雨之中已經二三十年,特別是前些年沒有計生,一個家庭裡面都是四五個甚至七八個孩子,如今這些孩子都已經長大成人,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成家立業不要求什麼彩禮,總要有一處紅磚瓦房。建房倒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而最讓人為難的是找不到建房子的施工隊伍。以前村裡面多少有幾個會建築的師傅,蓋個豬圈、壘個土坯房還算將就,但是蓋紅磚瓦房,村裡的泥瓦匠就是半吊子水平了。
而安平成立了建築公司之後,人員規模已經到了一兩百人,這一兩百人大多都是周邊鄉里有些功底的泥瓦匠,跟著縣裡建築公司的老師傅學了技術,基本上已經可以上手。
但是韓羽公司的廠房規模著實有些大,鄉里建築公司像螞蟻築巢一樣,從圍牆、到車間、從地面平整到廠房建設,已經有了些模樣,按照現在的進度,在年底之前,可以實現完工,這也是韓羽公司的目標,一年建設、兩年投產,三年之後開始盈利。
友福組織開會,都是熟人倒不拘束,大家都懶得喊門衛老王打掃衛生,倒是芳芳主動拿了一把掃帚,把些許落葉掃了掃。
張叔從桌子底下掏出來兩個菸灰缸,一個放在了我們這邊,一個放在了友福跟前。看著我們拿出來菸灰缸,吳香梅馬上給了芳芳一個眼神,芳芳就起了身,把會議室的幾扇窗戶都又向外推了推。李叔道:“咱農村的建築確實是老大粗啊,你看會議室的玻璃上,都是油漆。”
李叔一說,張叔就起了身,看了看窗戶,指了指,笑著道:“老李,你才去了工業園幾年,就挑起了咱安平的毛病。一會我就去買些油漆,你給咱大夥現場刷漆,把你工業園的水平給咱拿出來,要是刷到了玻璃上,咱可把你的官服扒了擦乾淨”。
李叔道:“老張哎,都知道你這老傢伙最摳門,我的衣服上要是擦了玻璃上的漆,你老傢伙不得說我倒插門的女婿又佔了安平的便宜,不得把我衣服扒了,把油漆洗下來才讓我走。不行,估計還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