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城裡的媳婦不能只知道吃(第2/6 頁)
這是一位獨臂的老人,說是老人應當也不到六十。見鄧叔叔雙手遞過了信封。
獨臂前輩忙伸出手拒絕道:“這錢不要,我能勞動,能掙錢,我不能要國家的錢”。
鍾毅和鄧叔叔疑惑地看著獨臂前輩,猶豫道:“老哥啊,您這手?”
前輩坦然一笑,露出了黃裡帶黑的牙齒,道:“炸沒了。”
這怎麼勞動?
獨臂前輩笑道:“你倆是沒咋坐過人力三輪啊,我們幾個老哥們,不能在家裡當廢人啊,光吃不幹怎麼行,我們就去縣城騎人力三輪拉客,一天也能掙個三塊五塊的,除了買菸,還能吃飯,你說俺要縣裡的錢幹啥呀”。
老人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大喇叭,響徹整個操場。
鍾毅道:老哥啊,這錢您必須拿著,這是您拿命換來的錢。
獨臂前輩道:“領導啊,要說換錢,哪裡有拿命換錢的,就算換錢,我們一條命,哪值得了縣裡這麼多錢啊。俺跟著打仗為了啥?那可是為了咱窮人、為了咱國家嘛!你這給錢,不是把人看扁了。”
鄧牧為道:“老哥,拿著錢,養老,給孩子上學。”
老葛笑了笑道:“咱這廢人一個,媳婦兒都沒有,哪有啥孩子。你們把錢,把錢給底下的孩子,讓他們好好上學”。
鍾毅抓著獨臂老人的手說道:“大哥,這錢您不拿,大家都不好拿”。
旁邊幾人七嘴八舌道:“我們都說好了,不拿這錢、對,對咱是啥,咱是幹革命的,就是;不拿,不拿,你們拿去修路;給孩子上學”。
鍾毅和鄧牧為飽含深情地望著大家,鍾毅看了看中間的殘軀老人,上前道:“前輩,您受傷最重,已經喪失了勞動能力,這錢,您帶頭拿。”
老人搖了搖頭,揮了揮手道:都是閻王殿裡報過道,掛了號的。說著指了指自己胸口上掛滿的勳章,道:這個是參加游擊隊發的、這個是參加咱八路發的、這個是一等功、這兩個是二等功,這四個是戰鬥英雄。老人擦了擦眼,那渾濁的眼睛似乎有了些光。激動地略帶哭腔道:當時我們一個連上去的時候,一百一十九個,連長問我們,鬼子有坦克,上去就死了,你們怕不怕,不怕,不怕。寫遺書,不寫,不寫。連長問,咋不寫啊?爹死了、娘沒了,都家破人亡了,寫給誰呀。說著老人哭道,就活了我們十八個,一個連啊,就活了我們十八個。能自己走下來的就十個,才一個晌午啊,人就全沒了,那個慘啊……。
咱那個時候,咱沒有炮啊,咱子彈也不夠,小鬼子壓著咱打呀,他們的坦克,咱擋不住啊,陣地上的土都染紅了。咱的一個柳集的老鄉,捆了一捆手榴彈,就要去炸坦克,人還沒過去,就炸沒了,為了咱的國家,就這樣沒了,眼睜睜地沒了。你說,和他們比,我憑啥拿這些章,我有啥資格領這些獎,拿這個錢。說著,大哭道:他們是沒過一天好日子啊,咱大夥不能忘啊,不能忘了這仇呀。話沒說完,已經不能自已。
我和友福忙快步走向了主席臺,把老人抱了下來。生怕前輩傷心過度有什麼意外。
鍾毅點了點頭,擦了擦眼淚,說道:前輩,您放心,不能忘不會忘。看著大家道:“有什麼要求,啊,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啊,我們一定滿足”。
老革命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獨臂老人舉手道:政府,有個請求啊,我們三四個,在縣裡騎三輪車的,現在管理費太貴了,一個月要八塊錢。這每個月的管理費,能不能少交一點。
聽到這,鍾毅一愣,心中頗為酸楚,這些人,放著幾千塊錢不拿,卻要靠著自己的勞動掙錢,提的要求竟然是為了區八元的管理費。
鍾毅道:“各位老前輩、以後你們不會再交管理費,這補貼的錢,我們給你們送到家裡,以後的錢,咱按月發。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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