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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那笑恣意張狂,但很快就消失了,外面又是永恆的沉寂。
她忽然有些害怕,怕這樣的沉寂。
只好另取了一顆藥,吃下去。
整理衣服的時候摸出那張惹事的卡片來。剛才慌亂,沒看清卡片上的名字和頭銜。原來是著名的建築師。喝醉了亂跟人搭訕,品性就不見得好。她兩下把卡片撕了,扔進垃圾桶去。
鼻端似乎仍聞到他身上冷冽的味道。
他從來不愛用香。帶味道的東西都討厭。總說男人身上香噴噴的像什麼話,好像任何雄性就該是臭臭的醜醜的好鬥的甚至毛毛躁躁的;又極厭惡愛打扮的男性,所以也就從來看不上時尚圈子裡那些男人,說是跟女人混在一起的做女人生意的傢伙,怎麼看都不像是正經貨色……
她倒在床上。
肚子又開始疼。
恍惚間是有誰在說:“女孩子就是事兒多,動不動就肚子痛……我也肚子痛,可以不用上課了?”
第五章 沒有城堡的公主 (十五)
那口音真難聽。
還是坐在師父家裡的藤椅上,握著毛筆吊兒郎當的說出口的。彼時他那一筆字寫的螃蟹爬似的,還一副“二大爺”的架勢擺譜兒呢,好意思開口說人家粟菁菁不來上課是逃課偷懶。
她坐在一邊瞪他一眼。懶
奇怪死了,菁菁來不來上課,關他什麼事,他這個討厭的插班生……
說起來一肚子怨氣。
師父本來就教她和瀟瀟還有菁菁三個,不想再多帶學生了,說是上年紀了精力不夠。她知道師父那是託詞。師父是不喜歡“他們”那做派。有一天菁菁和瀟瀟沒能來上課,她一個人坐在師父的書房裡練字。
恰巧有個人帶著便條來拜訪師父,說是求一幅字。
她抬眼看看就覺得這人真沒禮貌。既是求字,頭都不帶低半分的?她要退下去,師父開口說“好好練字,不得分心”。哪兒能不分心呢,她沒那定力。趁機瞅一眼師父手裡那張便條,看清楚了,心裡也一頓。明白為什麼來人這麼狂傲。
可師父狷介。才不管那一套呢,從來不順意的人,一點一橫都不賞臉。
當即回絕。斬釘截鐵。
那人有些惱。
師父便說,你們總不至於派飛機大炮來轟炸我,不值當的吧?
送了客,師父過來看她寫的字,沉吟片刻便說:小湘湘,氣不定。蟲
拍拍她的頭。後來破例提早讓她下課。
那日回家後,外公問起她的功課,她老老實實作答。末了跟外公提起這件事情來、說出字條上那個落款來,外公聽後笑而不語,只說小孩子,練好你的字就是了。大人的事不要管。
她後來分明聽到外公搖電話給師父,開頭就說墨存公你何必跟一介武夫置氣呢……後面究竟說的什麼,她就不清楚了。不過知道那“一介武夫”就是替人來跟師父求字的。剛換了新軍裝,那人肩上的牌牌她還沒背過,就認得是兩槓四星,也不算低了。第二個週日去上寫字課,屋子裡就多了個黑小子。師父溫和的介紹,說以後他們就一起上課了,來認識下,這是董亞寧。
一提筆就露餡了。
粟菁菁說這簡直是亂來,你怎麼可能跟我們同班呢。
她是女孩子,黑小子沒跟她計較;瀟瀟那時候嘴上更缺德,師父一出書房,瀟瀟說了句“寫成這樣日後保準不能跟你外公似的四處題字去了”……話音未落就被掐住了脖子。倆男孩子扭在一處。互不相讓。黑小子打架顯然比他寫毛筆字要在行的多,瀟瀟雖然靈活但是被先下手為強就落了下風。
菁菁亂叫,她心裡亂著急。
那天后來能記住的,就是她一邊叫著“不准你打我哥”一邊順手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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