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4/4 頁)
見彭鶩恍然的模樣,覺得他心裡似乎有了真相,白卉不由追問:“是誰?”
“不管那個人是誰,都不會加害微微的。”聽他有所保留的口氣,似乎是不打算說出事實了。就在白卉還要不依不饒的繼續追問之前,彭鶩打斷她,說:“微微的衣服在你這裡,她人呢?”
“不知道啊,我見她往西頭兒去了。”說到這,白卉不由心生疑慮。夏微的家明明在鎮子的東頭兒,她怎麼拿著蠟燭往西頭兒去呢?
來不及道出心中的疑惑,白卉就見彭鶩套上衣服,在此之前她不禁多瞄了幾眼他的銅胸鐵臂。雖說跟這個男人已經滾過不少次床單,此刻看到他結實的身體,白卉還是會蠢蠢欲動。
夏微再次拜訪孫家,她發現現在的孫家夫婦比之前她見到的時候都要更加憔悴,更加消瘦了。尤其是孫洋的媽媽,疏於打扮不說,自從夏微坐在她面前的三分鐘後,她的精神狀態一直是恍惚的,垂著頭,目無焦距的盯著茶几,滿眼空洞。
“微微,喝點涼茶吧。”還好家中還有孫爸爸在,自從孫洋死後,他便是家中唯一的天地,是他妻子唯一的依靠。但是,從他眼角的細紋和眼中抹不去的哀痛可以看出,他一直在強撐著。
招待完夏微,孫父便坐到妻子身旁,溫柔小心的將鬆散在她臉廓的髮絲別到她耳後,而後附在她耳旁,用一種生怕嚇著她的小心語氣說:“老伴兒,微微來了。”
“誰?”孫母抬頭茫然的看他,又飄忽幾次,視線才落到對面夏微的身上。“微微啊,什麼時候來的?你看孫阿姨我這裡也沒什麼好招待你的,剛從外頭進來,外頭熱吧?快喝點涼茶降降溫。”
外頭正在下大雨,悶而不熱,她不知道麼?孫母一味的沉浸在失去兒子的傷痛中,其他事對她來說似乎不重要了。夏微算是過來人,孫母此時此刻的心情,她感同身受。
坐在孫家夫婦面前,她顯得有些侷促,尤其是雙唇張了又張,合了又合,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看她猶豫不決,孫洋急了,以從來沒有過的卑微姿態虛跪在夏微跟前,揚著臉,萬般乞求的看著她,“微微,求求你了!告訴我爸媽我就在他們身邊!!”
夏微的十指幾乎要扣進沙發墊裡,結實的皮革下屬於海綿特有的柔軟也沒能軟化此時此刻夏微固執的心情。她看也不看孫洋,她不是怕她注意力的轉移在孫家夫婦面前暴露了偽裝,她怕的是一看到此刻孫洋比任何時候都還要真實生動的臉龐,自己再也受不了,從而給予孫家夫婦連她都不能確定的希望。在夏微心裡的某個角落,仍對眼前孫洋的真實感抱有懷疑。
“孫阿姨,你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吧?要是孫洋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他一定會難過的。”在某種程度上,夏微陳述了某個事實。
其實她不想對任何人撒謊,但有時候不得不將某些事實埋藏在心裡。也許她可以像《鬼語者》裡的女主角那樣,成為連線兩個世界的橋樑,成為生者與死者之間溝通的媒介,在全世界都對她發出質疑的時候,仍有她的丈夫和好友在背後支援。故事都是好故事,可真是可靠性有待商榷。現實中,事事都能像《鬼語者》那樣集集都有圓滿的結局嗎?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夏微懷疑自己的勇敢和承受能力。
夏微不該提起孫洋的,孫母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孫父將她按在懷裡安慰,孫母的淚水反而掉的更兇了。孫父也是,仰了好幾次頭,才控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