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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漾冷笑起來,「我想問問,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把一切的罪責都安在我的頭上?」
作者有話說:
如果等會還有一章,那就還有一章
第39章
「盛董事長, 恕我直言,請問您喜歡的人,在得知你母親病重仍對你選擇隱瞞, 你會輕而易舉原諒他嗎?您對他真心實意, 他卻反將您當個替身養著, 您會原諒他嗎?」
盛宗宏抽搐的臉部逐漸沉下。
江晚愁頭顱微垂,額間落下一道陰影,掩下眸中戾色,「小京給了你一千萬,還有景家的二百萬,你拿著這些錢,足夠了。愛情本身虛無縹緲,能用一段感情換來後半生衣食無憂很值了, 你只是太貪心才有今天的下場, 還害的小京重傷住院。」
「如果按您所說, 那我在海上飄零一天,盛京應該拿什麼還?他對我的語言羞辱又該拿什麼還?」張漾深深撥出一口氣:「他去雪山不是我指使的。那請問盛夫人,您覺得我該為這次的事情付出相同的代價, 那盛京在我身上劃下的刀子,您又該怎麼算?」
江晚愁黑瞳微動, 眸光流轉,方在的戾氣頃刻消散,盛宗宏也同樣被噎了一下。
張漾靜坐著, 嘴角微微揚起,細軟的聲音與流水聲交疊, 形成一道非常響徹和悅耳的聲線。
可笑意卻沒有幾分的真實。
「在遊輪的那幾天您二老不在, 但發生過的事情想必比我還要清楚。我替你們二老回答吧, 你們不會讓盛京為了我而付出任何代價,相反,這次勸我出國又何嘗不是為了幫他剷除後患?」
這就是那些上位者對底層人偽善的面容,他們有錢有權,將「你」與「我」隔得分明,卻從不分善惡對錯。只要是觸及到他們利益的事情,便會馬上跳出來為自己辯解洗白,在別人因他們而身處水深火熱中時,卻集體視而不見。
明明是最無辜的人,偏偏被按上「罪魁禍首」的頭銜,盛宗宏給出的東西看似他佔盡便宜,實則每一步都在為盛京做足打算,不然該出國一輩子的就是盛京。
時至今日,張漾竟有些認同景明「渡江」的觀點。
「你們認為金錢能衡量一個人的價值觀甚至生命時,這本身就是對生命的褻瀆。在你們眼裡盛京的命是命,我們的命用錢就能買,可我也是我母親的孩子,我不是草菅蚱蜢。如果我是你們的孩子,那您二老今天也會坐在這裡,讓我為盛京去賠罪嗎?」
江晚愁沉默了,盛宗宏在聽到海上時,臉色黑的都能滴出水來。
「不管怎麼說,盛京是我們的孩子,我們決不能再看他墮落下去!所以你必須離開,這對於你們兩個而言是最好的方法。」江晚愁緩了緩,將驕躁儘量轉為平緩,「我的兒子我瞭解,只要你在一天,他就一天不能安生,所以,你當報恩也好怎麼都好,三天內必須出國。」
張漾拳頭死攥,青色的血管都暴起,連帶著糊塗的腦子都清醒不少。他怒視二人,強強忍下掀桌子的衝動。
「憑什麼?憑什麼要我出國,盛京欠我的我不讓他還,之前的一切我也說了我不在乎!憑什麼連我在國內這件事你們都容忍不了?!盛京是太子爺,我就活該被你們擺布嗎!事到如今,錯在盛京、也是你們的縱容與失敗的教育!這後果不該由我承擔!」
張漾呼吸急促,騰地一下站起來,膝蓋磕在桌底,連帶一桌子的茶具與工藝品稀里嘩啦地碎了一地。
盛宗宏與江晚愁也站起身,正當他們要說什麼時,巨大的響動振動了門外的人,兩扇大門忽地開啟,盛京身形不穩,一跑一跌地進來。
對峙中的三人目光齊刷刷地望過去。
「張漾!」
盛京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滲白的眼皮底下是